“这个人,真能帮他解毒吗?”
“这----我也很难保证,但至少在京城附近没有谁的医术比他高明的了,公子只管去试试,我们现在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我的那位朋友性格非常怪异,即使你找到了他他也未必会为你解毒。”
“那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说服他呢?”
“老夫也说不准啊!公子,请您记住一句话:心诚自然灵吧!老夫言尽与此,能榜上公子的就这么多了……”
送走了老太医,靳凌跪在悲?的床头,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悲?傲人的轮廓。
“我怎么可能让你死?即使会使自己毁灭,我也不会让你死的……”
靳凌露出绝美的笑容,轻轻的吻上悲?冰冷的唇。
15
把悲靺安置在铺着柔软被褥的马车中,靳凌让悲靺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避免马车的颠簸碰伤悲靺。马车的帘幕外传来一阵阵车夫的急促的吆喝声,骏马亦是奋蹄狂奔。但是心急如焚的靳凌还是时不时的翻起帘幕察看行程。
车旁的景物飞快的向后方闪去,越是接近目的地,靳凌的心就越是慌乱。握着悲靺的手不断的渗出冷汗,“我们会在一起的对不对?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泪静静的随着车子的晃动顺着两人紧握的指逢滑落,冰冷的映射出一张近于崩溃的绝美的容颜……
两个时辰的不停赶路,终于来到了离京城不远的苍慧山脚下。咋看之下这山和其他的低矮的山丘并没有什么区别,越是平凡的东西就越是暗藏玄机吧?
将送他们来的车夫、家丁遣走,这种世外高人一定不喜欢太多人来打搅吧。
独自牵着马走在崎岖的山道上,不断的参照地图,没费什么功夫靳凌就找到了那间破竹屋。照着老太医教的方法,靳凌在石头上敲了三下,然后跪在屋门外等待神医的出现。
“吱呀”的一声,竹屋的门被危颤颤的推开,似乎有随时脱落的可能。
“我就知道把地图给那宋老头肯定会给我添麻烦。自己时不时的来骗吃骗喝就算了,今天竟然给个外人进来!”老者一身青布粗衫,白发蓬乱,一顶破草帽歪歪斜斜的挂在头上。
深知人不可冒相,那老者看起来虽然像个落魄的樵夫,但德高望重的宋太医也对他如此尊敬的话,这老者必有非凡的过人之处。
“在下靳凌,得到宋太医的指点,特来拜访前辈,希望前辈能救我的朋友一命!”靳凌诚恳的说道。
老者走到马车前,翻开布帘。看了看悲靺的气色。
“这小子中了噬心散,这毒可是禁宫中最烈的毒。”老者竟然没有把脉,光凭看就能说出悲靺中的是何种毒,这不禁让靳凌大喜过望!看来来这真是来对了。
“那老前辈是不是能……”
话还没说完,靳凌就被打断了。
“你是想叫我救他吧?”
“请老前辈一定要救他,无论是要什么药材,或是什么其他的条件我赴汤蹈火一定为您去做!”
“你——”老者极有深意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靳凌,“你们是什么关系?”
一针见血——靳凌的脸色猛的一百,“我们是生死之交的……的好朋友……”
“他,应该还有亲人吧?即使是再深厚的友谊,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关头为什么他的亲人不出现反倒是你这个朋友在这?”老者转身回到竹屋。
“前辈!”靳凌着急的挽留,“您……”
“小子,想骗我?你还早着呢!我最讨厌欺骗我的人了,你带他回去吧!”老者头也不回的往竹屋里走去。
“我,我爱他!”几乎是豁出去似的大吼,寂静的山林中一遍又一遍的回荡起靳凌的声音。
“哦?”老者在破烂的竹门前停下脚步,“怎么舍得说真话了,小子?”
“我知道我们之间的感情与世不合,与理不容,不敢贸然对前辈阐明,这实在是无奈之举。请前辈您千万要救他。”靳凌苍白着脸一字一句艰难的说道。
“这么说你们是情人了?”
靳凌微微的点头。
“可惜啊可惜,我这老头活在世上那么多年都没有什么条条框框的破规矩,像你们这种特殊的小情人也不是没见过,更不会用什么世俗的眼光去看待你们——”
“但老朽有个不成文的原则,就是从来不救治情侣,特别是像你们这样伤了一只的‘鸳鸯’。”
“前辈,您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