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

睁开眼，苏文芝迷迷糊糊看到了坐在她身边用草帽一下一下给她扇风的江翰学。

眼睛一下子瞪到最大，苏文芝的瞌睡通通跑光，下意识擦了擦嘴角。

还好，还好，没流口水。

至于有没有磨牙，说梦话，放屁……反正她不知道，那就当没有吧。

本来远眺着田野的江翰学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转过头来，“你醒啦？”

“醒了醒了。”苏文芝这么说着，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自从换了苏文芝的身体，那是饭量大了，汗出多了，人更油了，连觉都跟要冬眠的动物一样多。

江翰学左手继续给苏文芝扇着风，右手拿出一个搪瓷杯子，“渴了吧？喝点水。”

苏文芝接过，看着这颇具年代感的搪瓷杯，上面还印着“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感叹时尚真是个轮回，谁能想到这样的杯子在他们那个年代又流行了起来呢？

江翰学看苏文芝接过后不喝，只盯着杯子看，以为是她嫌弃杯子被自己用过了，解释道：“我中午洗干净了带过来的，还没喝过，干净的。”

“不是不是，”苏文芝见江翰学误会，连忙解释，“我不是嫌弃你，我就是看这个杯子怪好看的，上面还印着伟人的话！”

“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江翰学随口说道。

他在家的时候没少听自己母亲唠叨他哥哥，谈对象不要小气，人家姑娘喜欢什么就给人家买。

他看苏文芝盯着这搪瓷杯好一会儿，还夸上了，就觉得她一定是喜欢，所以才会说要送给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