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囧。
袁朗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他的故事。苑望却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他想,永远不要让这位中校知道一件事——他的“恶的善良人”之说,曾安慰、引导过的绝不只是许三多一个人。
看着人生导师姿态的队长,少校蓦然想起了坑骗小红帽的狼外婆——总觉得再相信这位的话,也就真是缺心眼了吧!
袁朗显然发现了对方的心不在焉:“想什么呢,你这眼神,看得我发怵。”
苑望默默地收回视线:“我在想一个童话。”
中校莫名。
却听少校正儿八经地问:“队长您觉得,匹诺曹的鼻子与您手臂上的疤到底存在什么样的辩证关系呢?”
袁朗立刻领悟了意思,一肘子拐过去,笑骂:“欠削了吧,个南瓜!”
第一次任务过后,便有第二次、第三次……
需要老A执行的任务从来不会简单,危险无处不在,每一次行动前写好遗书已经是每一个队员的习惯。
半年时间,苑望参与的大大小小任务有十多次,彻底地完成了从一个优秀的普通军官到专业敬业的特种兵的蜕变。
这一世,成为老A前,苑望眼里能够看到的世界是光明和平、安宁而繁荣的。
成了老A后,他遇到了更多的罪恶黑暗、动乱与腐朽,双手重新沾满了血……
偶尔会让他联想到了上一辈子。
却截然不一样。任务之外,他是军人,也是普通人,拥有未来,可以无限期盼……那是他过去求而不得的奢想。
而今,走在这样一条伴随着危险、布满鲜血的道路,正是为了眼里可见到的希望与安宁。
这是他身为军人的职责,也是他作为军人的理想。
直到来年正月初,两年没回家的苑望总算得了一点空闲,五天的探亲假看起来很短,对他们这种部队来说,一次性接连空下这么多天也算十分难得。
回老家待了三天,由于某些特殊原因,苑望可谓是落荒而逃,逃回部队……
回A大队基地的半道上,心念一动,不自觉地换了车票的终点站。
等少校反应过来时,他人已经站在了老部队师部大门外了。
“少校,请您站到黄线外。”
哨兵的话让有些恍惚的苑望蓦然回过神。
……熟悉的景,让姗姗来迟的想念,一下子就泛滥了。
一辆吉普车忽地停在了少校面前。
“苑望?”
车窗拉下,是一张格外熟悉的、让人感到无比亲切的疤脸。
苑望怔忡:“副营长?”
两个人对望着,或许是彼此都觉得太过意外,一时之间都愣住了,互相看着对方,竟是一句话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