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院正内心咯噔一声,扭头呵斥道,“什么不好了!太子在此,你怎么如此不知礼数,大呼小叫!”
年轻太医看到太子在这儿,缩了缩脖子,“见过太子。”
“发生了什么事?速速道来!”太子白玉般的面颊上神情肃穆,事情好不容易有了转机,可别再出幺蛾子。
年轻太医焦急道,“太子,郑院正,我和两位太医去药铺采购,那张方子上的药材竟都涨价了,少则八倍多则十倍,主要药材金银花,连翘,麻黄等涨了十倍之多,两位长辈不敢做主,便遣我来告知此事。”
众人哗然!
垂死病中惊坐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躺在病榻上蔫了吧唧,面色灰青的人瞬间有了气力,破口大骂!
“这天杀的奸商,趁着疫情严重坐地起价,这不是把我们往死里逼吗!”
“他奶奶的,是哪个小兔崽子涨价,老头子我跟他拼了!!咳咳咳!!!”
“亲娘嘞,还让不让人活了啊~~~~老天爷怎么不降道雷把那人劈死!”
“...........”
前一秒还和谐的疫站此刻比菜市场还要热闹。
太子黑眉紧锁,面色不虞,“带本宫去看看!”
“是!太子请跟微臣来。”年轻太医前面带路,一群人呼啦啦往闹市走去。
病患们见太子走了,目露惊慌,也不知往后还有没药吃,朝廷还管不管他们,一个个心急如焚,咳得更厉害了!
“诸位不要慌!”郑院正扬声呼喊,“朝廷有法度,任何人在特殊时期囤积居奇,哄抬物价,扰乱市场都会受到严厉惩处,大人们会想办法解决此事,各位莫要胡乱猜疑,听从安排就是。”
年轻太医名叫陈遥,他带着太子一众人到了最近的药铺“药香斋”。
此时药铺门前已经挤满了人,议论纷纷群情激昂,最里面传来吵嚷声,“老板,你药卖得这么贵,不是大发国难财吗?!”
“对呀,家里的人都等着药救命呢,你突然把价格抬这么高,老板你的良心呢?”
“.........”
里头传来个无奈的中年男声,“各位莫生气,你们的心情我都理解,可我也没办法,现在储备药材已经卖完了,我这还是连夜从周围郡县进的货。”
“你们不知道外面的药材也涨价了,我进价本身高,再加上运输费,车夫们路上的吃喝,租赁马匹车船的费用,还有这几天连续下雨导致路途泥泞难走人工费也涨了,我这成本不就高了嘛,我开药铺又不是做慈善,多少也要赚点的嘛。”
只听另一位中气十足地男声立马质疑,“你这都翻了多少倍了!这是多少赚点吗?!”
药店的老板继续解释,“各位,你们不了解行情,咱们京城的药铺现在都供不应求,齐齐跑到周围郡县采购,那边的商人见有利可图,价格都上涨了,你们不信可以着人去打听,看我有没有说谎。”
“为了进这点货,你看看我的脸,跟别人争抢时都被打成这样了,我为了什么,不就是想赚点钱嘛,我是商人,不赚点钱我图什么呀!”
周围的人看到他脸上的淤青,愤恨的神情浮起几分不自然。
人群中有两个商人模样的点点头,赞同药铺老板的话,“是啊,是啊。”
同为商人,最能理解这种心情。
可是老百姓哪管这些,只觉得看个病钱袋子就要被掏空了,继续大声嚷嚷着老板赚黑心钱,没有作为医者的医德!
老板也不急,不慌不忙地让药童找了个高凳,在药童的搀扶下站上去,对着围在柜台前的众人扬声道,“各位客官,在下这次进的药材不多,京城染病的可不少,少则十天八天,多则半个月就卖完了,你们要是真心来买药就赶紧的.......”
他说完就在药童的搀扶下下了凳子,转身去柜台后面,不再理会众人。
先前观望的和闹市的人哪里还顾得上老板黑不黑心,纷纷冲进了药店抢购,毕竟钱财乃身外之物,还是治病保命要紧。
太子一众人在门外观看了这一闹剧,指挥着身后的士兵,“去,把老板薅出来,本宫有话问他。”
“遵命!”身着甲胄的士兵似狼入羊群很快挤开人群,提小鸡一般把老板拎出来。
药铺老板看到太子,虽不知眼前人身份,但看他容貌惊为天人,气度不凡,隐隐有上位者的威压,双腿一软就要下跪。
“免跪,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