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淮,这些你真的都看不到吗?”
“……”
“分明是你们云家欺人太甚在先,就别怪京城的大街小巷到处传播议论。”
“一天天得,只知道盯着别人看,却不知道反思自己的过错。”
“若你们一直都规规矩矩,旁人便是想传,也拿不住把柄!”
“俗话说:纸包不住火。又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怎么就那么确信此事就一定是昭华郡主传出去的?”
“说不定是和你们家有什么过节、仇怨的对家做的,也说不准。”
“记住你刚才说的话: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梁帝高声说,将话还给了云淮。
“你云二爷从小到大惹出的祸端还少吗?”
“结下的仇人恐怕十根手指头都数不过来了吧!”
“更何况,你连一个有力的证据都拿不出,便断章取义说是昭华郡主传出去的,简直是个不讲理的混账羔子。”
“衙门捉人、办案,尚且还讲究证据呢!”
“难怪昭华郡主铁了心要找朕废了你们二人的婚事,你这是要把人往死里逼!”
梁帝痛斥云淮与云家,一点情面都不留。
把面子看得极重的云和维被说得羞愧难当,抬不起头。
云夫人和郭云氏也纷纷低下了头,再没了嚣张的底气。
唯有云淮仍旧不服!
依然固执己见认为自己没错,错的是南宫婧。
甚至觉得梁帝与南宫婧是都姓南宫,有血脉相连,认为梁帝在偏袒南宫婧——
“陛下所言不对!”云淮说道。
朝堂上,所有的人皆诧异地望向云淮,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评价云淮的做派。
只觉云淮莽撞胆大,三番两次反驳梁帝。
连言官和御史恐怕都不及他。
“臣的四弟妹(冉习秋)嫁进云家三年,在这期间,臣母亲一直给她立规矩,与昭华郡主的一模一样!”
“怎么永安县主都受得了,轮到昭华郡主时,才十日便受不住了?”
“要知道,昭华郡主嫁进云家的当日早上,永安县主还在侍奉婆母。”
云淮这不说不要紧,此番话一说出口,瞬间将云家的“火势”烧得更大!
梁帝被气得浑身发抖,颤巍巍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脸色青一阵儿白一阵儿。
“朕今日可算知道,你云淮为何会如此眼瞎到看不见自己身上的过错!”梁帝骂道。
“敢情你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跟着你母亲云钱氏有样学样了!”
或许是被气急了,又或许这辈子第一次遇到像云淮这般能把人活活气死的野蛮人。
梁帝被气得直咳嗽。
忽而,一口气没提上来,梁帝晕厥在了朝堂上!
“父皇!”
太子南宫叙言冲了上去,一把扶住要倒在地上的梁帝,大喊:“快,宣太医……”
金銮殿外面的侍卫也立即破门而入,在南宫叙言的号令下,当即逮捕了云淮与云和维。
云夫人也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顿时,朝堂上乱作一团……
——
——
三天后……
奉天承运皇帝 诏曰:
云家次子云淮多次不敬、慢待、欺辱、谩骂发妻昭华郡主,在没有调查与实证下空口污蔑,并妄图杀人灭口,简直其心可诛。
又目无规矩礼法,肆意对七公主与昭华郡主口出狂言,辱骂皇室。
如此是非不分、黑白不明、固执己见、蛮横鲁莽不讲理之人,实乃孺子不可教也,亦难堪大任。
着,数罪并罚,杖云淮八十军棍,罢免其在军中一切职务,每日午时在云家大门跪两个时辰,以儆效尤。
——
云和维纵容妻子云钱氏给儿媳过分立规矩,又教子无方,导致次子云淮桀骜不驯,不分对错,又多次以下犯上,朝堂中公然顶撞、气晕皇帝。
自今日起,云和维从正一品少傅降至正六品承直郎,罚俸两年,禁止上朝居家反省一年。
其云淮教书先生亦难辞其咎,从今往后,皆不准再向任何人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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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家主母云钱氏恶意欺压昭华郡主与永安县主,导致二人新伤旧伤不断,身子孱弱。
并常年克待庶四子云平,故意将永安县主折腾小产,并以补药为由诓骗永安县主服用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