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说得太对了!”南宫妍被哄得乐极了,心里笑开了花。
“我虽说脾气不好,可我主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他们家有错在先,父皇你不抄家灭族已经很仁慈了。”
又喋喋不休地说:“叔叔和婶婶也真是的,把婧儿妹妹教的这样软弱可欺,我要是婧儿,云钱氏那个老虔婆第一次给我立规矩,我就一巴掌打到她的脸上,后面就不会发生被逼到跳河自尽。”
“要是他云淮做了我的夫婿,胆敢扎刺,我非把他那三两重的贱骨头打服了不可。”
随即,梁帝又提出:“妍儿,你这几日先在宫里住几天,陪陪父皇和你母妃。”
“为什么?”南宫妍不理解。
“因为……”梁帝顿了一下。
总不好说是因为她被弹劾得太严重才这样提议,否则依照南宫妍的爆脾气,一定会闹个鸡飞狗跳。
到时君臣有了隔阂,那可就不好了。
“……因为天气太炎热了,容易中暑,你与其一个月回来七八次,一次住三四天,不如就住在宫里,等立秋之后再回你的公主府。”
南宫妍努了努嘴,她虽然有些不信,但还是顾及梁帝的面子,顺台阶答应了:“那…那行吧。”
***
云淮跪了许久,又渴又热,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反复晃悠悠地倒下又艰难起身。
屁股上已经结痂的大片伤口也开始逐渐渗血。
门廊下有梁帝派去时刻盯着的宦官,宗然想去打伞送水都找不到机会,只能在一旁焦急地等着。
终于等到申时,一刻也不多,一刻也不少。
“云二公子,今天的罚跪已经结束了,明天继续。奴才就先告退了。”宦官说完,便行礼扬长离去。
宗然赶忙将再也坚持不住的云淮背起,大跨步往璟瑄院走。
整个人都十分难受的云淮迷迷糊糊、断断续续地说:“宗然,我今日,算是切切实实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只有板子打到自己身上才能感到疼了……”
“我从小习武,杀敌无数,身板如此强硬都受不了,也不知昭华郡主是如何连忍好多日的。”
“现在我才明白,我和母亲做的有多么过分……”
可声音太小,宗然并未听清。
因为每一回上战场,云淮都会写一封遗书。
所以宗然下意识地以为云淮在交代后事,于是赶忙打气:“公子,你可一定挺住……”
璟瑄院里,云初和宗然正在用冰块给云淮的额头、颈部、手腕、脚腕等多处冷敷降温。
可云淮前有膝盖和双腿跪出血,跪到麻木,腿无法伸直;后有屁股的伤口反复裂开。
前后两个痛加到一起,弄得云淮趴着也不是,平躺着也不行。
把云淮折腾够呛,连喊疼的力气都没了。
“二郎,你且忍忍,等你身上的热气降下去了,泡一个冷水澡慢慢就缓过来了。”
云初一边小心地给云淮的屁股上药,一边轻声劝说。
“你想点别的,这样就感觉不到疼了。”
“大公子,泡冷水澡还不得生病啊!”宗然担心地提醒。
“不妨事,只要不泡那么久就行。要不然,老二得一直难受着。”云初解释说。
冰块在云淮那滚烫的身上融化的很快,不一会儿便化成了水。
细心的云初一直照看着,立马就续上了新的冰块。
又一勺一勺给云淮喂水。
***
在得知云淮去罚跪虎后,柳含烟再也坐不住了。
浅云居院外,惴惴不安多日的柳含烟此刻如同做贼一样往院子里面偷看。
云淮锐气大减,已然不能再像往日般千般护着。
对于以往欺负南宫婧的种种,没了后盾的柳含烟想想便心中一阵慌乱后怕。
想进不敢进,又没勇气走,生怕南宫婧将自己算账,卖去最苦的煤窑从此眼不见为净。
——
云巧簌怯弱地低着头,往母亲忆桐的身边靠了靠,很害怕殃及自己。
人微言轻的她们被柳含烟强行拉来垫背,压根走不了。
甚至连拒绝的资本都没有。
忆桐心疼极了,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是强撑着拍拍云巧簌的手背安慰其。
——
“树倒猢狲散,哼,现在倒是知道怕了,呸!”
廊下,一边打璎珞一边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