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请公爹见谅,还是另选她人的好。”
南宫婧一字一句地娓娓道来,一双杏眼中尽是难为情。
此言一出,屋里本就不同意的几个人瞬间便眉眼舒畅了。
南宫婼、冉习秋顿时喜笑颜开,心想:这回稳了!
还不等云和维说话,南宫婼便迫不及待先一步开了口:“父亲,既然昭华郡主身子不适,不宜管家,那按照您说得长幼有序,这内院的钥匙是不是该交给我这个三儿媳了。”
又一次落下风的冉习秋不悦地冷哼,白了南宫婼一眼。
南宫婼不甘示弱地撇了回去,心里的算盘早已打好:
【哼,我现在先不与你计较,等我拿了管家权,有的是慢慢收拾你的日子】
饶是如此,云淮依然看南宫婧不顺眼,当即便骂出口:“哼,不识好歹!”
“二哥哥,你是想把咱们家彻底害死才甘心吗?”云起一字一句地质问道。
生平第一次对一直敬重的二哥产生强大的不满。
气得情绪当场失控,绝望地呐喊:“算我求求你了,你别再惹事了行不行!”
眼瞅着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局势又要被毁于一旦,云和维气得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给了云淮两巴掌。
“逆子,记吃不记打是吗?”云和维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怒其不争地嗔骂。
云初也推嚷了云淮一把,又连忙给南宫婧说好话:“郡主恕罪,他吃醉酒说胡话呢,还望郡主海量,别和二郎一般见识。”
云淮一听,火更大了,高声喊道:“大哥,你何必对她低三下四,本就是皇室毁了你,毁了咱们这个家,你忘了七公主是怎么蹂躏你的吗?”
“父亲都拉下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求她了,她竟还借病推脱,摆明了是瞧不上我们家……”
话还没说完,云和维便又连着打了云淮几巴掌,直接把人推了出去,丢给外头的一众家丁:“把他嘴堵上,捆了扔水里叫他好好清醒清醒!”
云和维深吸几口气,努力遏制气到发抖的身子。
对这个只会拖后腿的儿子失望极了,此刻他真想将云淮从家谱中除名,把人赶得远远的再也不见。
南宫婧对云淮的言行举止简直无语到直摇头,一句话都不想说,只觉得云淮脑子有问题,上赶着往别人手里送把柄!
但这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
于是,南宫婧捂着胸口,眉头紧锁,佯装被气到喘不上气。
秋实也配合地轻抚南宫婧后背,为其顺气。
“郡主,实在是对不住……”
此情形,云和维也说不出多余的话,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赔礼道歉。
“不如这样吧,由谁管家,郡主您来定,我们绝无二话。”
又连忙示意丫鬟倒新茶。
云初和云起丧气地对视一眼,双双叹了声气,对云淮无奈又失望。
南宫婧顺势坐下,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父亲,我知道今日二爷在门口跪了两个时辰整个人都虚脱了,新伤加旧伤,天气又燥热难耐,加之前阵子又丢了好大的面子。”
“他心情不好,难免控制不住情绪,儿媳理解。”
“您放心,我不怪他。”
随后又感伤不已:“这说起来,也是我与二爷没有夫妻缘分,成亲一个月不到,便闹了这么多矛盾。”
说着,南宫婧便落寞、惆怅地低下了头。
云初看了自家老爹一眼,随后开口:“深谢郡主体恤。原是我这个做大哥的不是,离家多年,对底下的弟妹疏于教导管束,才致使他们越长越歪。”
“但请郡主放心,日后我一定对二郎严加监管,绝不让他再出任何差错。”
“也望郡主想开一些,不要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
南宫婧上下打量了一眼,今日还是头回和云初打照面!
从踏进屋里的那一刻起,仅凭一眼,南宫婧便觉得云初是个不简单的!
有城府、能隐忍,即使被南宫妍打了整整七年都不曾屈服,性子也没有变得暴戾。
这可比遇事不会思考只会冲动、憋不住脾气、还没有脑子的云淮难对付多了。
要是交起手来,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睛。
“大郎说的是呢,郡主,您可千万别多心了,要怪全怪那个混不吝。”云和维接话帮腔道。
“……郡主,那这管家钥匙……”
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