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
“三天花了足足七千两银子,全是云夫人在外面欠的债。”
“永安县主说,若是有谁不信,她可以把要债的那些人找过来当面对峙。”
“那气势一点也不像造假的模样,当时就镇住了在场的一多半人。”
“永安县主还说了,说难怪云夫人会一再算计她的嫁妆,感情年年外头都欠了一屁股账。”
“但奴婢瞧老爷当时的样子,不像是得知真相后的震惊,像是早就知道云夫人在外欠钱一样!”
安意说到这里时,言语中尽是疑惑和不解。
“之后,老爷把永安县主拿出来的借条全部收走了,丝毫没有提一句永安县主的不是。”
“甚至大小姐和二小姐的吃食被蓄意克扣,老爷都不心疼、不关心。”
“反而把自己的两个女儿狠狠训斥了一顿,指责大小姐和二小姐从未敬重过永安县主这个四嫂。”
“还将她们关入祠堂反省,要罚跪三日才能出来。”
“后面就没有了。”
南宫婧咬着下唇,只觉得云钱氏欠钱并不简单,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
安意顿了片刻,又说:“还有一个事也挺重要的,大爷…似乎出问题了!”
话音刚落,南宫婧的神情便一下子从欢喜转为阴鸷!
对于这个,南宫婧心里很有底。
即使云初现在疯了,她都清楚原因在哪儿。
“郡主,会不会……‘下药’太猛了?”秋实试探着问道。
南宫婧蔑视一笑,“要的就是一计重创,把云和维最有力的左膀右臂彻底斩除!”
“七公主是怎么对待云初的,京城人尽皆知。”
“这就是最好的掩体!”
“无论云初再怎么疯掉,最后也查不到咱们的头上,旁人也只会觉得是七公主逼死的云初。”
一直未说话的林嬷嬷终于开了口:“可奴婢就怕大爷会说出来。”
“郡主,你想想,第一次在璟瑄院示威、第二次在大爷的卧房里给他好一通吓,虽然都是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当时在场的没有其他人,但咱们是正面出击,大爷就算疯了,也有说出来的一天。”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除非大爷耳朵聋了、眼睛瞎了、嗓子哑了,要不然这份危险就会一直存在。”
秋实、青栀、安意也全都点头附议。
南宫婧顿了一下,“嬷嬷,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也知道你们是担心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这个问题我早在动手前就已经想到了。”
“但要是现在动云初,那就是自投罗网!”
“说不定,云和维与云淮已经在想办法从云初嘴里套话,想知道他都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所以,我打算尽快把云初送回七公主手里,他要是在七公主那出了事,那我们才是真的一点嫌疑都没有!”
“不过你们也不用太过紧张担心,云初的心神被我扰乱了,又对我产生了恐惧,只要我跟他不见面,就能相安无事。”
这时,外面的丫鬟忽然来报:“郡主,二爷来了。”
闻言,南宫婧立马调整了状态,切换回不舍爹娘离开的悲切一面。
等到云淮进来后,南宫婧已经哭到不能自抑。
也许是前几日南宫婧的贴身照顾,当见到这一幕后,云淮原本握得半紧的拳头开始慢慢松开。
连说话都软了许多:“郡主,你别太伤心了,咱们和岳父岳母之间还是可以书信问候近况的。”云淮轻声安慰道。
但碍于之前的隔阂和前阵子生出的愧疚,心里的这些矛盾让云淮想搭在南宫婧肩上的手一直立在半空里。
“二爷怎么来了?身上的伤…可都大好了?” 南宫婧擦拭了一把泪水,平淡地问了一句。
“好得差不多了。”
“与父母分开就如割肉剜心一般疼痛,这其中的不舍我也体会过,所以,我想着来陪陪你,和你说说话,也好叫你宽心些。”
说完,云淮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真是没想到,二爷竟还有如此柔情的一面!”南宫婧看了云淮一眼,把帕子叠成一个四方块放置手边,回应道。
挥了挥手,示意秋实四人暂且下去。
云淮自己搬了张凳子坐在南宫婧身旁,又道:“说起来,我应该好好感谢你一番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