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国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起伏不定的内心平静下来,开口道:“一个模型的好坏,最终要通过市场数据的检验才能得出,你说你的模型能够解释大部分异常,你有做相关实验没有,最终结论是什么情况?”
测试金融模型的效果,通常是把股票按照市盈率高低分成10组,好的模型能完整解释为什么市盈率低的股票要比市盈率高的表现好。如果无法解释,这组资产组合对于这个模型而言就是一个定价异象。五因子模型要想成为下一代资产定价模型,就要看能否准确解释三因子模型无法解释的异象。
方致远微微点头道:“五因子模型搞出来后,我对纽交所最常见的12个定价异象进行检测,发现能够解释全部12个异象。这个结果让我很兴奋,又进行了第二轮检测,这次检测我将异象样本扩到了纽交所1967年到2011年所有的异象,一共73个,最终结果是可以解释其中61个。”
李保国被方致远的话吓到了,失声惊呼道:“什么,能解释73个异象中的61个?解释力竟然这么强,你不会是跟我们开玩笑吧?”
刘峰和刘江也目瞪口呆,双眼死死盯着方致远,想知道是真是假。
方致远满脸轻松地道:“当然是真的,不然我敢把论文发给jf吗?”
李保国脸上现出狂喜之色:“不可思议啊!不可思议啊!这么强的解释能力,那取代三因子模型是只指日可待!这可是重大研究成果啊!”
刘峰也激动得手舞足蹈道:“进入新千年后,国外很多着名教授都试图搞出全新的模型取代尤金法玛的三因子模型,但都没有成功,没想到能够取代三因子模型的竟然是我们中国搞出来的!而且还是本科生独自搞出来的!”
刘江也兴奋无比,但还算比较冷静:“文章还没有正式发表呢,就算发表也只是迈出万里长征第一步,研究成果的影响力取决于发表后学术界和业界的认可程度。这个模型竞争对手可是尤金法玛,想取代他的三因子模型不是那么容易的。”
张长荣见李保国激动得快疯了,意识到方致远这篇论文学术价值极高,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高,但高到什么程度,他不清楚,就问李保国:“老李,看你们的反应,这篇论文价值极高,是吧?”
如果其他人问如此愚蠢的问题,李保国恐怕会破口大骂。张长荣是商学院院长,他不好把话说得太难听,只能无语地道:“岂止是高,毫不夸张的说,是世界级的重大学术成果。从60年代到80年代后期,cap
虽然知道机会不大,但他们还是忍不住想要争一争。
刘江急不可耐地道:“李院长主要是研究金融工程的,而我才是以资产定价为主要研究对象。要是你跟我读博士,我帮你申请项目,我的整个团队都可以给你打下手!”
刘峰更是直接表示:“他们说的我都能做到,不管你提什么要求,只要能做到,我都可以答应。要是你对我的研究方向不满意,我都可以改!”
张长荣见李保国他们都想跟自己抢人,就对方致远道:“致远,我不是搞金融的,也确实不懂资产定价。不过我是长江学者,是商学院院长,能给你更好的资源。我是搞发展经济学的,是研究经济发展规律的,我觉得学一点发展经济学的东西对你是有好处的,可以帮你开拓眼界,可以帮你从宏观角度看问题。”
说到这里,他眼里透着期待,问道:“你愿意做我的博士吗?”
“当然愿意!”方致远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张长荣是商学院院长,还是长江学者,有他帮自己站台,将来募集资金会更容易。张长荣说得没错,学一点发展经济学,对自己是有好处的。他笑着补充道:“院长,我论文还没正式发表呢,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早了点?”
“无耻啊,真是无耻!”李保国简直牙都快酸掉了。
刘峰和刘江虽然嘴上没有骂,但心里也在狠狠扎张长荣的小人。
“不早!不早!要是晚了,你就被其他人拐跑了!以后我们就是师生了,你不要叫我院长,叫我老师。”张长荣朗声大笑,心里充盈着伯乐发现千里马的巨大喜悦。
李保国三位恨得牙根痒痒,却毫无办法,只能在心里画圈圈咒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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