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水崖之东有一山谷较为开阔,且兼地形杂乱,最适合练兵。白起在此谷亲自操练士卒,封三勇、封七勇、傅多三人在一旁学习观看时,忽人报:“将军,主公随傅其去往麻风堡买马,项诣主簿觉得其中似有不妥,遣小人来报知将军。”
“买马?有何不妥?”
“项主簿说如今兵荒马乱的,风天川的马不可能畅通无阻直抵白下府。”
封三勇道:“对啊,将军,风天川位于梁州之北中川府,中间隔着永周府,怎可能平安无事到此。”
“不好!其中有诈!”
白起大惊,命封七勇傅多继续操练士卒后,领着封三勇赶往麻风堡。
当白起二人带着五骑出了凌水寨,行不有六七里后,果听得前方打斗之声骤起。近前,果见两个尚跃与一众护卫被围着,左右是一群蒙面骑兵,皆手持官刀,有上百骑之多。
“主公!封三勇来也!”
封三勇浑身暗金魂力流转,挥舞着手中铁枪,率先冲上,一下便将包围圈扎开一个大洞,登时有三四人身亡,直接冲到了尚跃身旁。尚跃大喜,方欲控制魂兵反攻,远处忽有一道冰冷声传来。
“要一个活口,其余一个不留!”
但见,天空剑光骤闪,两个滴血“杀”字成形,化作十二支尺长血剑向着蒙面骑兵杀去。十余道血线呼啸,百余骑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接连倒在地上,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方开始便已接近尾声。
“这就是杀神剑?”封三勇望着飞速游动的血线,拳头不自然紧握,额头冷汗直流。因为他明白,哪怕是三流武魂实力的自己面对血剑,恐怕也无还手之力。
十多息后,唯一存活的蒙面人望着身边横陈的尸体,不知发生了何事。直至一血骑将其一把从马上拎起,他才惊醒过来,浑身颤抖不停,求饶道:“饶命啊,不要杀我,小人该死,小人该死,不该来触犯六皇子龙颜,县丞大人命我们来的。”
“伏安县丞元飞?”白起身旁屠仙骑伍长马力冰冷开口。凉风则正将百余匹马赶作一团,防止乱逃。
“是的,元大人知麻太公投了凌水寨,正引着三千兵马围打麻风堡,命我等在此埋伏,小人知道的都说了,饶···”
“命”字还未出口,马力无需白起吩咐,已一把将此人头颅拧了下来。
白起吩咐马力两句,马力去后,白起单膝跪于尚跃身前道:“主公恕罪,白起疏忽,令主公身陷危险之中。”
尚跃笑道:“将军何出此言,来得正及时,尚跃毫发无伤啊。”
“傅其你身为主公近侍,好争贪功,遇事不察,令主公身处险境,该当何罪!”白起暴喝,目中血色流转。傅其见了,被吓得六神无主,跪在尚跃身前,自己扇自己脸,泣道:“主公,傅其该死!傅其该死!没令人探明麻太公传话真假,傅其该死!傅其该死!”
尚跃看了一眼暴怒的白起,最终还是开口道:“将军,你我姻缘皆乃傅其之力。”
白起称是道:“主公既已开口,白起遵命。”又对傅其喝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免你护军之职,军营杂扫一月,日后有功再用。无官无职前,再敢向主公进言一句,定斩不饶!”
自尚跃白起同娶了端木家二女后,傅其便青云直上,由粮草官直接被提拔为护军。护军,监军中诸将行事事宜,虽无实权,可动动嘴皮子有时也能置人于死地。
傅其两泪纵横,深深一拜道:“多谢将军不杀之恩,傅其从此必谨言慎行。”
傅其成了白身,封三勇则心中暗爽,开口道:“主公,将军,麻太公素有善名,既已投靠主公,就绝不可能陷害主公,想必是元飞买通麻风堡之人,前来传话。”
尚跃点头道:“三勇所言不错,可三千官兵,即将是一场恶战啊。”
白起笑道:“主公勿忧,我军稍后就到,麻风堡不能放弃,我与主公尽管作壁上观,看我军斩敌。”
“哦?将军已有必胜把握?”尚跃急问。
白起道:“我军训练时日太短,装备也不精良,的确非官兵对手。可不经历战火的士卒,哪能成为百战强卒。此一战,须得速战,不可久拖。届时封将军统兵冲阵,若能一举击溃敌将,取胜易耳。而且,此战必需打得漂亮!”
封三勇道:“主公将军放心,三勇必竭尽全力!”
白起点了点头,对封三勇嘱咐一番后,便与尚跃入了西南林中。
不多时,在封七勇、傅多、鱼丁儿的带领下,凌水寨三千五百步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