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名士城中,坐在画魂身边的尚翻,心里一直在嘀咕一件事。那就是画魂口中的上百能成为兵魂师之人,只找到了十余人,其余之人则是一个没找到。而且十余人中,只招到麾下七个,因此尚翻很想问问画魂是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可嘴上却哪敢开口。
画魂并没有欺骗尚翻,也不屑去欺骗尚翻,五日前三魂七魄大比时,也的确使上百人直接走上了兵魂之道。确切来说,不是上百人,而是有一百八十四人成为了兵魂师。不过,张良和吕布早一步下手之下,有一百七十一名兵魂师被招到了八月楼八月堂下,成为了刺客苗子。此事不止尚翻被蒙在了鼓里,连画魂也暂时都不知道,一切只因张良“运筹帷幄”魂法所致。
画魂的确很强,而且强的可怕。自从白起神魂导致老画舫规则骤变后,画魂实力就直接突破到了魂仙境以上。凭其实力,在老画舫内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能凭空预知很多事。然而,如此可怕的画魂,就是算不出张良所拥有的魂法,就是对申公豹的飞头术极为眼馋,甚至直接对召魄境的申公豹屈躬,以弟子自称。一切的一切,都因为无论是张良还是申公豹,都是厌问贩卖的华夏名士。
且说,第一轮三魂七魄大比直接刷下去九万九千名士,这九万九千名士虽已无参与第二轮的资格,但还具备观战的资格,也都无怨言,更哪敢有怨言!因为他们面对的是数千年传说中的画魂居,而且五日前也都深刻体会到了画魂的可怕,因此一个个都是屏息凝视着金椅上的画魂。
能参与第二轮比试的一千人中,有兵魂三百六十人,武魂五百一十人,寻常冥念境十层一百三十人。这一百三十人基本上都是饱学之士,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是经商从业之人。尚翻与自己一众幕府谋士商讨过后,决定以科举之试定名次。然而尚翻不是皇帝,并无举办科举的权利。因惧怕遭到伯国文人指骂,故而另定了一个说法,将科举之试称为了梁州内举和梁州外举。内举测饱学之士时学,外举测经商从业之人眼界。无论二举名次如何,尚翻都已内定了这一百三十人在梁州为官的资格,也已对一百三十人事先告知,一百三十人听后也尽皆心服。
于是,尚翻将自己想法对画魂说后,画魂并无任何多余之言,只道:“梁王辛苦。”随后,又对尚翻嘱咐了几句。尚翻听了喜笑点头,随后在金椅上一众三国高官子弟疑惑地目光之中,又走上了名士台,振声道:“诸位俊杰,各位英雄,列位名士,尚翻有生之年,有幸见证天下名士齐聚我梁州名士城,是尚翻毕生之荣幸。”说罢,又是向画魂深深一揖后,笑道:“尚翻蒙居士厚爱,登台放言,诸位勿嫌尚翻言语浅薄。居士有言,第二轮为兵武之比,十万名士中,取一千魂魄远超同辈之人。此事,尚翻也早已张贴了告示,诸位也都已知晓,有资格者也皆已画押报了名。一千人中,兵魂三百六十人列英士榜之比,武魂五百一十人列英将榜之比。其余一百三十人因境界所限,不参与二榜之争,参与我梁州内外二举,故而赏赐由尚翻自出。内举十甲者,赐梁州长史出身,三甲者,另加参知梁州政事之权。外举因不满十人,只有八人,故仅取头名,赐梁州境内经商开业十年免税之便,开店建盟之权。至于三国境内,尚翻无权干涉!”
话音方落,伯国左丞相吕庄率先起身道:“我伯国欢迎诸位在我朝参知政事,经商开业。”
此话一出,仲国左丞相公孙然、季国左丞相广丁也都陆续起身,开出了更加诱人的名利实权。就连左侧银椅上的张良也是起身,高声道:“八月楼张良,欢迎诸位入我八月堂,直接可参与内堂机密要务。”
张良八月王的身份,在此地十万名士中,不是什么隐秘。尚翻也早已知晓,虽心中反感,但却不敢直接与八月楼拍案叫板。
张良都出声了,仲国的织星阁和季国的风云狱,二大暗司出席人也是不甘示弱,放出了比张良更加诱人的话语。
天下三大暗司之后,银椅之上更是有一方方势力掌舵手,一个个名门望族当权者,一位位各地联盟话语人,尽皆站了起来,不断放出各种诱惑,说与十万名士听。
名士山上十万名士尽皆凝神静耳,望着一道道各大势力不断起伏的身影,心中开始一一细选甄别起来,为自身谋划起出路。
天魂器、双生果、画魂居外门弟子名额,这三样无论哪一样,都能让十万名士为之触破头颅,拼命争夺。可再争夺再争抢,名额也是极为有限,哪能个个有所收获。这个道理不用任何人讲,十万名士早在动身之前,就已心知肚明。因而,十万名士不远千里跋涉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