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夕月意识到他在说秦歌,这样的误会也正常,她微微一笑,说:“我先去换衣服,晚上和你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秦歌只是我的兄长。”
她没和他争辩,进里面衣帽间去了。
霍默笙满脸怒意,他发现她只要不涉及到孩子,似乎永远那么平静,波澜不惊的眼神,看得出来她对他的彻骨疏离。
“我是种马。”
他自语,想到那晚,他真的想吐了。
江夕月出来了,换了一袭青绿旗袍,上了妆容,和早上的疲惫判若两人。
女人是真的美,衣服得体,身材流线完美,皮肤白皙,古玉镯子和碧玉簪、珍珠耳坠,让她看上去含蓄,内敛,高级,明明不张扬,却又一枝独艳。
爱情滋润人,她喜欢的人回来了,她一下子如此明艳了吗?
“默笙,两点了,我们走吧。”她微笑,一张小脸,精致无瑕。
霍默笙走近她,一把扣住她手臂,“江夕月,霍氏的前途不靠一场婚姻维护,你打掉孩子,我们离婚,你去投奔你的意中人。”
江夕月和他对视,她想要维系这个家,不想再为了自尊掩饰自己的感情,眼中便有了柔情流转。
“默笙,我说了,秦歌是我兄长,不是什么意中人。”
霍默笙忽然面对她这样的眼神,有点消化不了,紧锁眉头,眸子收紧,冷声说:“收起你的演技!”
江夕月勇敢和他对视,她很低很低地说:“默笙,我的意中人……”
她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打断了她的话。看一眼来电,是一个陌生号码,她选择了拒听。
但这个号码锲而不舍地又打过来了,而且还是境外来电。
霍默笙不耐烦地盯着她,江夕月依然拒听,把号码屏蔽了。
她抱歉地说:“最近的诈骗电话有点多。”
霍默笙冷若冰霜:“我刚才的话,你不要逃避,我希望你主动放弃孩子,不要逼我动手。”
江夕月温柔一笑,说:“不说这个话题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晚上聚餐时,我都会有一个交代。”
她去挽他的胳膊,霍默笙厌恶地甩开,先出去了。
江夕月看着他的背影,他知道小睿的身世后,对她和孩子会是什么态度呢?她不敢想。
下午的应酬在霍家一处休闲酒楼,家眷里面有不少是江夕月的熟人,爷爷在世的时候,她经常随同爷爷参加这种家庭式聚会,是女眷们的健康顾问,她的到来,很受欢迎。
上次聚会的八卦并没有人提及,太太们簇拥着她,问她的妊娠反应,问她的预产期,聊得热烈开心。
江夕月微笑有度,她手放在腹部时,脸上有母性的幸福与温柔,让一直偷看她的霍默笙很不解,但他始终还是认为,她在装,在塑造贤妻良母的人设,而她的职业给了她极大的便利。
和她这样演戏,他每一秒都是痛苦的,他决定今晚家聚时,在母亲和奶奶面前,好好谈一谈离婚事宜。
两个小时的茶会终于结束,江夕月在女眷们簇拥下来到霍默笙身边,轻轻挽着他的胳膊。
“默笙,你要多陪夕月,孕期最需要丈夫的关怀陪伴。”部长夫人拉着他的叮嘱。
霍默笙努力扯着嘴角,点头答应。
“孕期”两个字毁灭了他刚才的决定,她在孕期,他根本没法离。
人终于散了,霍默笙和江夕月走在最后,他站住脚,转头看着江夕月的手。
一句话都没有,但那冷冷的嫌恶已经很明显了,江夕月和他对视一眼,轻轻放开他。
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江夕月看看他冷硬绝情的背影,轻声说:“默笙,我……”
她欲言又止,他却越走越快。
“我爱你。”
她说出口,但是他已经走远了,压根听不到了。
江夕月快步追上去,跟在他身后,问道:“默笙,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帮你安排一下体检,你的胃需要检查一下。”
霍默笙没理她,打开车门上车。江夕月跟着上去,在他身边坐下。
“默笙,我们先去接小睿,带小睿一起回去。”她说。
霍默笙转头盯着她,眉宇紧锁:“什么意思?”
江夕月和他对视,一句“小睿是你儿子”却好像哽在心头,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句话,她今天对婆婆和奶奶说了,却没法亲口对霍默笙说,她别开头看着窗外,回忆当年怀孕生产的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