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夕月憋在心里的那段回忆,现在却不能说出来了,霍默笙的问话,她无法回答。
她的沉默,似乎坐实了她的“谎言”。
“为什么不说话?戏演不下去了吗?”霍默笙蹲下,愤怒地扣住她的肩膀。
“我求求你,帮我救小睿,等你救回小睿,我会告诉你所有的真相。”江夕月满眼泪水,声音沙哑。
霍默笙狠狠一记耳光打在她脸上,厉声怒斥:“事到如今,你还在设局,平白无故,小睿为什么会丢?”
“不是!”
霍默笙拽着她起来,把她拽到两具遗体跟前。
“如果不是我妈临终交代,为了霍氏的声誉,不让我泄露亲子鉴定的家丑,我早已经把你丢进监狱了,除了你,再也没有人对她们有要置于死地的动机!”
“霍默笙,定罪是要讲证据的,不是你想当然!”江夕月终于大声驳斥,她举起手,食指和中指对天,“我江夕月发誓,如果是我制造的车祸,让我江夕月五雷轰顶,挫骨扬灰!”
霍默笙一把扣住她咽喉,眸子凝紧,冷声说:“那你敢不敢拿你的孩子发誓?”
江夕月和他四目相对,嘴唇发抖。即便她什么都没做,她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孩子发毒誓,孩子是她的命,任何不好的词汇,她都不能加在自己孩子的身上。
“不敢吗?”霍默笙手指用力。
“霍默笙,你不是母亲,你不会知道,一个母亲的心,她宁愿死,也不会拿自己的心头肉发毒誓。”江夕月死死掰着他的手,一字一句回答。
霍默笙一把推开她:“狡辩!江夕月,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先苟活吧,总有一天,这个案件会水落石出,你也逃不过惩罚!”
江夕月一个趔趄,摔倒在坚硬的水泥地上,胳膊肘和手掌全部擦出血迹。她转头,透过凌乱的发丝看着霍默笙,眼泪滑落。
她不敢动,生怕腹中胎儿又出现流产征兆。霍默笙看着她,也担心自己刚才下手太重,导致她出问题。
但他不是关心她,他只是谨记母亲的临终遗言。而她的眼泪,再也打动不了他的心。
他看一眼站在远处的保镖,招了一下手。
“扶太太起来,先去车上休息。”
“是。”
江夕月被搀扶着起来,从大厅出去了。霍家的人都站在外面,不知道内情,也不敢问。
霍燕着急地看一眼江夕月,追了上去,关切地问:“夕月,你没事吧?”
江夕月摇摇头,黯然离开。
霍燕走进大厅,责备霍默笙:“默笙,我知道你们当年是爷爷包办,但夕月也很无奈,这五年她在霍家,一直安静淑贤,你对她不满,也不能这样虐她!”
“姑姑,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您不要插手。”霍默笙冷冷的。
遗体告别的时间结束了,工作人员要将两具遗体送往火化,霍默笙心头大恸,眼泪滚滚而下。
霍燕不再说什么了,她陪在霍默笙身边,隐忍低泣。
江夕月被送回霍家,途中她求司机停车,她想要见秦歌,但司机回答她,先生不允许中途停车。
进了霍家,她看看客厅有佣人守候,便去了偏厅的阳台,联系秦歌。
“警方怎么说?有营救方案吗?”
“温小婉劫持小睿应该是蓄谋已久,内外早已打通,所以才能在短时间内把小睿劫了出去。”
“现在怎么办呢?”
“警方虽然行动了,但在境外,他们行动力不是很强。”
“那小睿怎么办?秦歌,我根本没法想象后果!”
秦歌那边沉默,江夕月焦灼地等待,她不敢再走动,从阳台进来,扶着偏厅的沙发坐下,斜躺在垫子上。
手肘手掌和膝盖都擦破了皮,火烧火燎地疼,好在腹中孩子没有问题。
“夕月,你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保重自己,小睿我会想办法去救,而且小睿非常聪明,你要有信心,他很可能自己脱险。”
“可是我心里很难受,很急。”
“我明白,理解,我现在联系温小婉,尽量求她,给她好处,相信她不会和钱过不去。”
“好,要多少钱都给她,温小婉的家庭不是很好,钱应该是她最需要的。”
“我明白,你先休息,我有任何进展都会第一时间和你说。”
电话挂断了,江夕月躺着,想着秦歌的话,心情稍许缓了缓。可能自己和温小婉对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