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人与彼尔姆人不情不愿的开始向前进，同一时间，喀山半人马与库曼本部老营精锐开始向埃兰军侧翼迂回——

伏尔加河难以渡过，那就让他容易渡过好了。只要能展开兵力四面合围，那么这场战役胜负与否，还未可知！?

第五十八章十三翼之阵

无尽的鲜血与尸体，横在埃兰人的车阵前。

十三组错落有致，形成了交叉火力，将大河曲部入口处完全封锁了。

在这样的火力之下，库曼人的联军尝试着冲了三次。结果全部失败了。

第一轮冲锋的是保加尔人。

在萨满们的祝福下，抵抗远程火力的魔法护盾与增强战马速度的嗜血魔法，好像不要钱一样加持在了这些保加尔人身上。

旧日的草原霸主们，自从阿提拉撕掉之后，已经多少年没有打过这么富裕的仗了。他们一万来号骑兵，有甲胄的连一千都不到，配属的萨满连学徒加在一起也没有过两位数。

所以当库曼人将这么“好”的待遇加持在他们身上时，不少保加尔人甚至觉得非常感动。

当然很快的，在满天的弩矢下，保加尔人的些许感动和幻想，很快就冷却下来了——

以魔法对阵魔法的话，埃兰的随军女巫无论如何都不会输的。

库曼萨满为保加尔人加持的防御魔法，以最快速度被女巫们破解掉。同一时间，大片的冰面也出现在保加尔人的冲锋路线上。

仍旧是经典的冰系魔法加上强弩攒射战术。尽管非常浪费金钱和资源，但是效果仍然非常得好。

哪怕保加尔人吸取了第一轮，库曼人战败的教训，将他们的阵型变得更加松散也一样。

而且这种松散的阵型还造成了新的问题，那就是少许保加尔的精锐骑兵顶着弩矢，冲到了埃兰军队的古列延前面之后，却没办法突破这些车阵的防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列阵整齐的超长枪兵，在勒勒车上面从上到下密集攒刺，将他们捅成筛子。

极少数的精锐重骑兵，以及从天空中飞来的，俯冲下来的雄鹰空骑士也一样。

保加尔人在丢下小两千具尸体之后，狼狈的逃了回来，并且任凭那些库曼人怎么催促，也不肯继续冲锋了。

“冲锋，冲锋，你们这些该死的保加尔人，你们也算阿提拉的后代吗？！ 快点冲锋，杀死那些埃兰人！！”

气急败坏的库曼人挥舞着鞭子抽打着保加尔人们，换来的只有保加尔人们沉默而阴冷的目光注视。

看着这些保加尔人浑身上下鲜血淋漓的，仇恨的目光的注视，库曼人们感觉到了些许寒意。

全面动员起来，也只能拉出一万两三千骑的保加尔人，伤亡了两千余骑算得上是伤筋动骨。

所有保加尔人都知道，如果继续打下去，保加尔人亡国灭种都不是不可能。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再继续逼迫保加尔人战斗的话，那么保加尔人的反叛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

虽然库曼人并不在意附庸的叛乱，他们鄙视他们，轻视并且蔑视他们，不过他们仍然必须为最终的胜利做准备。

在这之前，库曼人就是这样驱使保加尔人的，只是这一回，埃兰军队的远程投射能力过强，让保加尔人的阈值大幅提升了。

“让保加尔人下去休息，然后让彼尔姆人出动。”

眼看着一幕的八赤蛮汗迅速下达了命令。

保加尔人们让出了阵地。松了口气，并且用怜悯并且有些幸灾乐祸的目光看向了这些彼尔姆人。

建立了彼尔姆王国的人们，与库曼人，斯拉夫人，还有诺斯人都不一样。他们是在更早的时代，从芬兰地区迁徙到这里来的乌戈尔人。

与周围的所有邻居格格不入的文化与血统，让这些彼尔姆人陷入了四面皆敌的窘境，也因此养成了隐忍和刻毒的性格。

当库曼人驱赶他们走上战场时，这些彼尔姆士兵一个个沉默着，一言不发，他们举着的白色巨熊的旗帜也向下垂着，看上去非常无精打采的样子。

不过，这些步行作战的战士，在埃兰的远程弓弩射击下，坚持的时间比保加尔人更久一点。

他们的士兵高举着椭圆形的大盾，层层叠叠，组成了有别于罗马龟甲阵的盾墙阵列，以抵挡埃兰军队的远程投射火力——

罗马龟甲阵是无死角的，头顶前后左右都有护卫，对于训练度以及军队的纪律性的要求比较高。而蛮族式的盾墙就比较简单，士兵们排成横队然后盾牌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