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当成炮灰来用。

这样一来，他哪怕去死，也可以死的安心一点。

只是很可惜，八赤蛮汗的最后一个心愿，也没有实现。

当阿尔斯兰确认两侧的库曼人和半人马，已经没有反抗的意思了。他便做好了最后的准备。

“我答应他们不会伤害他们，只要他们向我宣誓效忠，那么我就愿意接受他们改换门庭。”

阿尔斯兰对自己的传令兵如此吩咐，之后下达了最后的指令。

……

此时此刻，库曼人已经被失败的情绪笼罩了。八赤蛮汗很努力的约束着他们，不让他们彻底崩溃。

但是保加尔人和彼尔姆人却不愿意再服从他的命令了。

残存的两族士兵，在军官贵族们的带领下，离库曼人的阵列远远地，单独列成阵列，并且隐约的有戒备库曼人与埃兰人双方的意思。

这让八赤蛮汗觉得很头痛。这种情况下，他真的不想再和保加尔人与彼尔姆人战斗了。

但是，他连库曼本族的溃兵，以及那些留在伏尔加河两岸的库曼部队都很难收拢回来。

他们明明听到了八赤蛮汗的命令，但却在犹豫，似乎是不知道到底应该听八赤蛮汗的命令归队，还是直接崩溃比较好。

尤其是在大河对岸的友军，在得到了阿尔斯兰的保证，然后大量放下武器投降之后，这些库曼人的战斗意志就更不坚决了。

当然，如果再给八赤蛮一点时间，那么无论外族附庸还是本族部队，最后多半还是要跟八赤蛮一起走的——

但是阿尔斯兰绝不会给他这个时间就是了。

……

在八赤蛮艰难的收拢部队时，阿尔斯兰的最后的撒手锏出动了。

车垒不断地打开，那些锁住大车的铁链被摘下，同时，阿尔斯兰麾下最具有威力的骑兵部队透过车垒的空隙向前进，在向前进的同时不断整队，一支并不特别庞大，但必定非常致命的骑兵部队，随即缓缓成型。

那是三千余骑亚美尼亚行省时训练的草原突骑，以及一万一千余骑在切尔克斯训练的草原突骑。

这些斗志昂扬，精神饱满，盔甲鲜明的部队的出现，让本就士气不高的库曼军队的士气变得更低落了。以及刚刚开始犹豫，是否要继续追随八赤蛮汗的保加尔与彼尔姆两支军队也坚定了决心。

他们杀死了八赤蛮派遣的使者与监军，举着白旗，向阿尔斯兰所部派遣使者，表示愿意投降，并且愿意追随阿尔斯兰，向库曼人发起复仇的攻击。

阿尔斯兰认可了他们的投降，并且承诺了他们的权益。

这让保加尔人，与彼尔姆人感到些许欣慰，甚至开心。

尽管新的附庸与新的君主之间的毫无信任基础。并且因为之前的战斗，双方士兵之间还存在相当多的敌意。

两军并没有与埃兰人互相配合的意思，甚至还有许多戒备。但无论如何，保加尔人与彼尔姆人加起来一万余部队的倒戈，又让库曼人感到相当的震撼，士气再次下降。

“继续战斗下去，我们必须继续战斗下去！”眼看这一幕的八赤蛮汗大叫着：“太阳已经西斜，再过一段时间，夜晚就降临了，到时候我们就能撤退了，再坚持一会儿，再坚持一会儿我的战士们！”

但是，失去的士气很难再挽回。

当埃兰人，与保加尔人，彼尔姆人的部队不断前进时，库曼人的士气也在不断下降。

尤其是当埃兰人的整整七千具装骑兵出现在战场上的时候，库曼人残存的三四万部队，开始小规模的崩溃了——

这种崩溃，在埃兰人的大军发动冲锋时达到了巅峰。

当那些马穆鲁克具装骑兵，亚美尼亚骑士，以及簇拥着阿尔斯兰的亲卫具装骑兵一起发动冲锋时，集群化的具装骑兵冲击的震撼感，瞬间让库曼军队的士气崩溃了。

哪怕他们还有数万大军，也没有士气阻挡如此的军队。

无论八赤蛮怒骂，逼迫还是恳求，也再没有一名士兵肯听他的命令。

哪怕最忠诚的库曼人对他的态度也仅仅只是哀求他快点逃跑而已。

而当八赤蛮拒绝了逃跑的请求后，哪怕最忠诚的库曼人也背他而去。

几万大军转眼之间烟消云散。

当阿尔斯兰到了八赤蛮面前时，这位曾经拥兵近二十万，威震草原的大汗身边，只剩下一杆大旗，与他一人一骑而已。

阿尔斯兰平静的看着他，同时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