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那就是靠屠杀，一路不断地疯狂的屠杀。将东欧的六千万人口杀到只剩下一两千万，甚至更少的程度。将所有人杀怕了，杀服了，杀麻了，再接下来自然而然，可以对所有人予取予求，可以不用再担心叛乱的问题。

阿尔斯兰：“……”

只是略一犹豫，阿尔斯兰便放弃了这个恐虐直呼内行的计划。

他缓缓地摇头，然后对阿提拉说道：“我想要的是一个富裕的帝国，而不是一片兵燹后的废墟。”

“一片白纸才好作画。”

阿提拉上前一步，然后这样说道。

阿尔斯兰再次摇了摇头，然后闭上了眼睛，表示自己不愿意再和阿提拉，就这个话题说下去了。

白发的，小麦色肌肤的少女有些不满的看了阿尔斯兰一眼，而后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

阿尔斯兰或者隐约听到了忠诚度-1的提示音。

“得想个办法。”阿尔斯兰心里面这么想：“让这家伙将注意力，稍微从战争、征服与杀戮上挪开一些。”

比起与瓦迪斯瓦夫的会盟，阿尔斯兰现在更在意自己属下第一大将的心理健康问题了。?

第六十七章与瓦迪斯瓦夫的会盟

然后，十月十五日的清晨，埃米尔军队与雅盖隆军，对维斯瓦河靠近上游，也就是华沙以南的河段发起了几轮攻击。以图将这部分的河段肃清，为阿尔斯兰与瓦迪斯瓦夫的会盟清场。

此时此刻，洛基的大军主力，在华沙北方大概一百公里远的地区，沿着维斯瓦河安营扎寨。

大军的营垒连绵几十公里。

这种布置，乍一听上去，好像和某个刘玄德，以及某场夷陵之战有些类似，但实际上完全不是这样。

此时此刻固然是深秋时节，草木的含水量非常低，非常容易燃烧。但也因为气温足够低，所以北欧大军不会躲在林地里面避暑，而是直接沿着河道安营扎寨。

大量仿制车垒，以及大量砍伐的木材，布置出了一道又一道的护墙。

以及洛基当然不会不防备火攻这么离谱，营垒的护墙上大部分会涂抹湿润的泥土，或者干脆就是不能燃烧的夯土墙，以及魔法铸造的石墙。

临近就是维斯瓦河，取水十分方便。尽管深秋时节的维斯瓦河上，也有许多容易燃烧的芦苇荡，但洛基非常谨慎的避开了这些地区。实在躲不开的，就将芦苇全部收割了当柴烧。

如此一来，想要依靠火攻来击败洛基，完全是异想天开之举。

……

在如此安全的营垒中，洛基的军队一边通过维斯瓦河四处掠夺波兰和立陶宛的各处村庄，收割战利品，粮食乃至女人，并且强迫这些村庄向伟大的北欧神皇洛基宣誓效忠。放弃三圣教信仰，改宗北欧神系，然后再一边安静的等待着冬季的到来。

是的，这个头衔是洛基最近自行发明出来，并且自己给自己加冕的新玩意，他宣称自己既是神明的统治者，也是地狱的统治者，还是现实世界诸国的统治者，自己已经牛逼到不能再牛批了，所以当然是神皇。

虽然这个神皇连主动进攻华沙都不敢，非得要等到冬季降临，气候变得有利于自己的时候才肯打，真是有够逊的。

当然其实在这之前，洛基也不是没有向华沙继续进军的意思。但是谁让阿尔斯兰这么简单就搞定了留里克，并且也向着华沙方向前进了呢。

如果打华沙打到一半的时候，阿尔斯兰的大军直接a过来了，那多尴尬啊。

所以还是稳一波，等到有利于自己的天时降临的时候，再发动进攻好了。

反正洛基的大军的绝大多数组成部分都是恶魔来着。恶魔不吃粮食也不吃人，主要只是恰信仰。只要有足够多的信仰北欧旧神的人类就ok。

某种意义上，比起地盘与资源，信仰才是洛基发动战争的最重要理由。

……

洛基的整体战略偏向于保守。在这种情况下，在他听说了维斯瓦河的上游有情况，埃米尔与雅盖隆的大批空军与大批骑兵汇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黑矮人的便携式投石车（与火巨人的类似），还有装在车垒上的自行弩炮，以及双方的魔法师已经将这片河域内的所有维京长船轰散。

来自东欧五国，来自德意志，来自意大利，甚至英格兰，西班牙，荷兰与法兰西的三圣教骑士们，贵族们，以及三圣教各派系的教士们，来自罗马教廷的使者们，骑乘战马，披挂甲胄，又或者华丽的丝绸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