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军队发起冲锋。

每当这个时候，埃米尔的军队都会以最快速度做好战斗准备。

当这些维京人上岸之后，就会趁他们立足未稳，发动一轮冲锋，干脆利落的将他们赶下河。

或许是习惯了河流突袭这种战术来欺负弱鸡吧，维京人们对此形成了路径依赖。几乎完全忘记了骑兵的突击，对于这些阵型混乱，甚至干脆称不上有阵型的步兵部队，有多大的杀伤力。

唯一一些例外来源于北欧的恶魔部队，尤其是那些在埃米尔军队中开启传送门的，不讲武德的王八蛋们。它们总能给阿尔斯兰的军队造成一些伤亡。

不过也仅仅只是一些伤亡而已。

高空中巡逻的空骑士们，每当看到这些混乱，总会在最快时间内飞过去支援，一轮俯冲冲锋，便足可以将一切恶魔赶回地狱。

当然，北欧人也并非没有反制措施——那些骑乘神性飞马的女武神们，总能在空中对决中胜过一般的空骑士。

但当这种时候，也意味着骑乘巨型蝎尾狮的恐怖存在，名为阿尔斯兰的战士的降临。

手持精灵王之弓的少年，面对这些美艳无比的女武神时，也会毫不留情的痛下杀手，以连珠箭精准的不断射杀她们——

——当然的当然，如果北欧人还想报复的话，他们仍然有筹码可以加上去。

那些强悍的冰霜妖龙，更多的女武神，手持巨魔筋腱投石索的巨人……

如此一来，一场小规模的会战便宣告开始。

这种小规模会战的结果，通常有胜有负，胜负的关键在于双方谁能更果断，更迅速地派遣更多，更精锐的援军过来。

哪怕是阿尔斯兰，也不能整天推着真神垂迹神龛战车四处溜达，所以如果对面戳一两个神明，或者足够多的女武神的话，阿尔斯兰也只能选择战略转进。

反过来，则是阿尔斯兰大杀四方的结果。

这样的小规模会战打了几次，双方兵士损伤以千计，维斯瓦河为之泛赤。最终的结果，便是双方有默契的不再继续冲突，维京人们没继续突袭，他们只是在船上，冷冷的看着维斯瓦河东岸的士兵们沉默着前进。

而阿尔斯兰的骑兵也不再尝试向河中的长船射击，只当他们不存在。

“对方在寻找可以渡河的渡口么？”

埃米尔的军队，正在向北机动，这个消息在最短时间内传到了洛基身边。

谎言之神认真的思考着这个情报，并且认真思考着阿尔斯兰的战略：

“他突然行动起来了。并且我确定，我焚烧了维斯瓦河上的所有桥梁，并且搜刮了维斯瓦河附近的所有船只，那就只能是这种情况了。

如果是这样，就意味着阿尔斯兰与瓦迪斯瓦夫，达成了某种一致，也就是说，最糟糕的情况可能要到来了。”

很快的洛基就想到了那种最糟糕的可能性。

阿尔斯兰与瓦迪斯瓦夫达成了一致。

“那么，再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

如果按照洛基的本心，则最好的战术是向北稍微撤出一段距离。返回普沃茨克，又或者干脆退到托伦进行固守。

以那座要塞为核心，修建更多的工事，转攻为守。再在冬季降临后转守为攻。如此一来，他的胜算将大幅提升。

“但是……”

如果洛基有足够的魄力，也有足够的威望的话，他必定会选择这个战术。

但在留里克战败，东路十五万大军灰飞烟灭，同时得知阿尔斯兰到来后，再不敢南下攻击华沙的情况下，北欧旧神中，已经有不少人对洛基颇有微词了。

这种情况下，再继续退却的话，会不会有什么很糟糕的事发生？

洛基开始犹豫。

金冠他的脑海里还有个声音在大声对他说：“不行，不能再犹豫下去了，想想看钦察战争，如果不是你的犹豫的话，那么八赤蛮汗早就击退了阿尔斯兰，你的计划早已成功了！”

但是洛基还是在犹豫。

他虽然很聪明，可以通过各种情报推测出正确的结论，但因为犹豫，却很难利用这种结论获得好的结果。评价一下，说他是多谋寡断之人也没问题。

……

与此同时。

在洛基思考着，究竟应该如何是好的同时。在行军的过程中，阿尔斯兰也在思考着。

“维斯瓦河的话……期望波兰人对于这条河流足够了解，并且期望他们说的是正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