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早一天重整态势，波兰和立陶宛就能多一天休养生息，对不对？”

“……”

“的确是这样没错。”

最终，在挣扎，犹豫，思考之后，瓦迪斯瓦夫还是不敢违背阿尔斯兰。他真的很担心，阿尔斯兰在这场战争后和自己翻脸。他当然更担心，自己现在这样做会激怒阿尔斯兰，将双方反目成仇的时间大大提前。

……

就这样，在凌晨两点时分，当略作修整的东欧军队再次进入战场之后，维京军队的彻底崩溃，已经是近在咫尺的了。

除了东线莫名消失的海巨人部队之外，在西线，原本要攻击瓦迪斯瓦夫所部的巨人部队也向战场后撤去。压力骤降的东欧军队，便可以将全部的精力投入到正面攻击中了。

在阿尔斯兰、阿提拉与瓦迪斯瓦夫三面包夹之下，维京军队崩溃的速度大大提升了。洛基的疯狂与无穷的负面情绪，也因此爆发了。

他想要破口大骂，想要杀人，想要发脾气。

不过在这一切之前，他还是强忍住这些欲望，打开了对斯卡蒂的通讯。

通讯对面，在寂静的河道上，斯卡蒂看上去已经彻底脱离了战场。在她的身边只有哗啦啦的流水声。似乎她的族人再次转为水流，就融入了纳雷夫河中。

“所以，洛基。”她平静的问：“有什么事？”

“怎么回事？你和你的人为什么撤退了？！”洛基大声说：“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啊！”

“……”

“你已经战败了。”

在沉默了几秒之后，她对洛基说道：“在你对阿尔斯兰心生恐惧时，在你于神圣的战场上逃跑时，在你被阿尔斯兰击败时，这场战争就输了。

既然是输掉了，那么撤退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你——”

听她这样无情的揭伤疤，洛基气的满脸涨红，下意识的想要辩驳一下，不过斯卡蒂完全没有给他机会，而是直接关闭了与洛基之间的通讯，让洛基有力气也没办法发。

而这一会儿的洛基也的确，只能无能狂怒。

阿尔斯兰夺走，或者说毛走了郎其努斯枪的一幕，洛基也注意到了，之前阿尔斯兰手里面没有神器的时候都能和洛基五五开呢，这一会儿阿尔斯兰手里有了郎其努斯枪了，洛基就更觉得自己不是对手了。

“可恶，可恶，可恶。”

他感觉到了强烈的绝望——

他的野心，他在数百上千年来苦心孤诣所经营的一切，他的势力，在这一刹那竟然全没了。

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让洛基几乎要晕过去。

如果阿尔斯兰现在就在他面前的话，那么他说不定……

好吧，他会选择逃跑。

在战败给阿尔斯兰之后，他对阿尔斯兰恨到了骨子里，但同时也怕到了骨子里。

“没有关系。”他心想：“这个时代就姑且交给你们好了。”

“就好像当年面对全盛时期的三圣教一样，我会带领北欧神明们，暂时在地狱里蛰伏，等到阿尔斯兰死后，我们再在地狱相见吧。”

想到了这里，自以为找到了好的理由的洛基露出了邪恶的笑容。就好像赢了一样，灰溜溜的彻底离开了战场。

大量的次元门再次打开。不过这一次并不是投放更多的恶魔援军，而是接引恶魔们返回地狱。同时被接引吸收的，还有几乎全部战死了的北欧维京人士兵。以及极少数被掠夺走的三圣教徒与大埃米尔领援军。

以这些灵魂为基石，很快的，洛基就能在地狱里重新培养出一支庞大的恶魔军队，来补充这场战争的损耗。

尽管他失去了大量的信徒，也失去了大量的信仰。甚至连重要的巨人盟友，似乎也要失去了。但是地狱里的根基未损。只要根基还在，那么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就能卷土重来。

“地狱么？”

察觉到了恶魔们在迅速撤退，阿尔斯兰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作为一名有着强烈的野心的，近乎疯狂的战士，似乎地狱也不是并不可以的挑战。

或许有朝一日，阿尔斯兰将带领他的大军进入地狱，就好像恶魔们整天幻想着征服现实世界一样，征服那里。

到那个时候，他会再和洛基见面的。

也是到了那个时候，洛基便再没有退路可以逃跑了。

“临别的赠礼，洛基！”

阿尔斯兰呐喊者，然后高举起了手中的郎其努斯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