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遵守诺言也完全是看它心情的。

永恒奔腾并不在意信誉或者原则这种事情，怎么开心怎么跑，怎么自由怎么来。

虽然它绝对大部分的炮灰都被李沙他们解放了。

但是其他浊白骑士的步兵走得慢，因此大部分没来得及被解放。

“嗷！”

“啊！”

很温浊白对其他几个浊白骑士嚎叫，夺走了相当不少的浊白步兵。

那些浊白骑士们虽然有些不满，不过也没有和它太计较，各自任由它夺走了一些浊白步兵。

出于绝对自由，最大奔腾的天性，要浊白骑士服从其他浊白骑士几乎不可能，但是它们对于财产啥的倒也不是非常吝啬。

很温浊白分摊了一些损失给其他浊白骑士后，回头观察人类的营地。

如果人类追出来，那它完全可以返身再战。

虽然人类的营地极为粗糙简陋，但是相比完全开放的原野，依然对浊白骑士影响不小。

而且人类一旦离开了营地，其他浊白骑士就有可能一起上来帮忙了，它们不愿意帮助很温浊白夺回被献祭的热塘，但对于和人类对冲肯定是不反感的，这是它们的本性。

然而人类没有出来，只是继续强化营地。

人类朝着地面又插桩，每一下都仿佛插进很温的脑壳，当然是马脑而不是人脑。

后者只是做做样子，糊弄一下人类的，虽然大部分人都看得出成为浊白步兵实际上比死更惨，但做一个人类的外形，总归可以让部分人类在绝望之中接受这种谎言和欺骗，降低抵抗的烈度。

哪怕只能骗到不多的部分人，也是一种惠而不费的策略，提高了浊白骑士的胜算。

而前者联系着永恒奔腾，是浊白骑士们真正的本体和中枢，是祂在物质世界伸展出的爪牙。

很温浊白就是其中极其锐利的一只，它奔腾在这雪封之地，摧毁了很多人类赖以生存的宝贵热塘。

但是此时永恒奔腾对祂极为不满，它最近献上的热塘此时已经被人类重新控制。

当热水流到李沙、志留亚、石巢以及其他人类身上，把温暖和幸福带给他们的时候，永恒奔腾的愤怒和失望也落到了很温浊白的身上。

它感到身上有一阵被舒服的感觉，一种跑不起来的拘束和压抑。

这种惩罚肯定不算非常严重，永恒奔腾对自己的信徒一贯是比较宽大，也没有什么硬性要求的。

很温浊白并不会因此就再次攻击人类比刚刚更加坚固的营地，但是它还是决定留下来再看看情况，而不是立刻逃跑。

很快，它就看到人类中真的起了不小的变故，非常激烈的声音从中传出。

“啊啊啊。”

葛孚亚拿着黄金树种子的手伸进热水之中，立刻发出了被烫伤的惨叫。

“嘿嘿，这是上帝给的水，不是无上意志的水。”

石巢见状立刻发出了幸灾乐祸的声音，他刚刚用热水洗脸，那是用喷出地面的热水，经过了地上积雪的缓冲，温度还是有点过高，但还能承受。

“一切都在无上意志的支配之下。”葛孚亚已经手上皮开肉绽，但是嘴还是很硬的，“你的上帝根本无法改造这里的水，只是假装受灼者的上级而已。无上意志能真正控制受灼者，能控制每一个热塘！”

他一边和石巢争论，一边继续奋力那种子按入滚烫水流之中。

志留亚看着他这个动作和神态，知道后面这个家伙一定会继续摆黄金王室的架子，不过种下了黄金树之后，那确实就算是控制了这个热塘。

相比用来洗澡，浇灌黄金树的效率应该会高一些。

而且后续那些熔炉派士兵的定居肯定也会容易一点吧，志留亚这次的强制任务和定居任务都太难了。

“你们需要我，只有黄金王室才能激发黄金树的种子。”葛孚亚说的话和志留亚掌握的情况是一致的，如果不和黄金家族合作，那就无法种下黄金树，“这种子能带给你们黄金树，给你们恩惠露滴，比起你们用热水洗澡，不知道能提供多少安宁和力量。可以提拔许多牧师和法师，远远比受灼者的牧师要多得多。”

受灼者的牧师上次还有一个很温，这次已经根本见不着了，确实不成个样子。

不过李沙只是看着葛孚亚手上的种子，表情有些微妙。

“种下了黄金树，让他回交界地就是了。即使有新的黄金树牧师出现，我也会保护你的利益的。”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