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实在是令人费解。

“我们都是苦命人。生来就黑发黑眼，到处受人迫害。哪怕我现在喝了那么多恩惠露滴，也不过是有双不那么黑的眼睛，一般的亚坛高原人要是喝了多恩惠露滴，早就能当牧师了。”基里尔克松继续苦苦哀求，“可我还得学魔法，算数字，才能成为低人一等的法师。黄金树教会已经对我们百般打压，我们自己还要互相残杀了。”

“是的，我们没有必要互相残杀。”李沙对此是认同的，他想要尽量安抚基里尔克松，现在在“雪封峰”获取更多热塘水，建立自己的基础力量是李沙的当务之急，交界地上的矛盾，李沙都希望能够降级、缓和。

“你为什么就不能说一句真话！”但是基里尔克松听了李沙的话就发毛了，“我们当然有必要自相残杀，谁不想当女神的丈夫！？”

“什么女神的丈夫？？就算玛莉卡女神要换丈夫，也绝对轮不到我们这些黑发黑眼的啊？？”李沙这是真的有点糊涂了，当然更大的可能是眼前的老法师糊涂了，“基里尔克松委员教授，你需要热塘水吗？”

李沙说着把刚刚洗过脸的水递给基里尔克松教授。

“我不要你给我昂贵的安神热水。”基里尔克松一边说，一边就把脸盆里收好了，“我只要你不要残害恩佐。”

“没问题，我不会残害恩佐。”李沙再次说道。

“你为什么就不能有点诚意呢。”基里尔克松非常无奈的样子，他是要给李沙好处交换恩佐的安全，怎么现在是他拿了李沙的好处呢，“你已经达到了核心位阶，就算你是家里没有神皮盔甲的贵族，从来没有得到过祂的关注。但你的眼睛和发色说明你一定也是祂王夫的候选人之一，到了这个位阶是一定会引起祂的关注，邀请你参加竞争的，进阶后你感受到的黑焰，就是祂的邀请函。”

“而恩佐是有神皮盔甲的贵族，所以在核心位阶之前就有了黑焰？”李沙问道。

“这也不是什么好事，你不要嫉妒恩佐，这是诅咒。”基里尔克松生怕激怒了李沙。

李沙没有说话，他面无表情地等待对方说出更多信息。

李沙的沉默让基里尔克松感到了强烈的不安，大多数竞争者对于恩佐就是这么仇视啊。

他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语速很快地把大量知识倒了出来：“我可以教你怎么使用黑色火焰，这东西虽然看上去威力很大，但是如果没有正确的使用方法，会造成非常大的精神反噬，乱用没几次机会失控，你现在可能已经有幻觉了吧，是不是经常能看到宵色眼的女神，能看到祂毁灭各路神明，甚至看到祂杀死玛莉卡，得到无上意志的信赖，成为交界地的主宰了。而你成为了祂永恒的丈夫，掌握了全部黑焰，不仅能主宰所有人的命运，甚至神明也能用黑焰一把烧尽。但这都是幻觉，比反噬更可怕的是暴露，你直接使用黑焰，会让黄金树教会很快注意到你，到时候就算是作风正派的卢吉妮牧师也保护不了你。”

“这就是为什么你们要和失色太阳的信徒合作？因为他们的苍灰之火很像黑焰，但是又没有黑焰那么容易引起黄金树教会的注意。”李沙明白了一些事情，“而我既然已经得到了黑焰，那肯定就已经发现恩佐过去使用过的那些火焰不是苍灰色的。”

恩佐肯定很少使用黑焰，但是因为被李沙弄进了求恩活动，在对抗穆格拉姆骑士的过程中，确实暴露过这个黑焰。

只是和失色太阳苍灰色的火焰颜色很像，李沙并没有注意到。

当然如果李沙自己也有了黑焰，肯定就会注意到。

“你还想要杀了他，想要吸收黑焰对不对。”基里尔克松说道，“宵色眼女神在催促你们，祂想要最强的丈夫，能帮祂对抗玛莉卡女神的凶猛干将。”

李沙说道：“你说宵色眼女神？不是女王吗？就是那个玛莉卡女神的战友，后来因为冒犯无上意志，已经被玛莉卡女神毁灭的存在。”

宵色眼女王在交界地的存在感很弱，但李沙除了在“艾尔登法环”游戏中见过一些资料，还在老家的老人口中听过一些口耳相传的传说。

“祂是黄金树成为律法前，无上意志座下的左右手之一。另一只手就是玛莉卡女神。只是祂失败了。如果她赢了，那玛莉卡就是女王，不对，应该是名字都没有的金眼女王。”基里尔克松说道，“祂们本质上是一样的，玛莉卡如果是神，那祂也是。”

“你说的丈夫是祂的丈夫？”

“唉，就是祂，失败但没有完全毁灭，给我们几个村子带来了无穷的灾难，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