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救我啊。”拉德尔也被灵火裹住,然后也一起凝聚到了灰鸦的身上。
死亡仪式鸟加上王室幽魂,这个阵容让李沙也微微惊诧,这灰鸦的价值真是好大,值得失色太阳如此投资。
而基里尔克松和恩佐都是惊呆了,他们从没想到自己半心半意信仰的神明居然有如此表演,祂一贯缩在黄金树的阴影下,让自己看上去实力有限,非常无害的样子啊。
“没想到李沙这么小心,终究还是我们的神改了剧本。”恩佐甚至有那么一点点自豪了,“唉,当初我们应该全心全意信仰祂的,不知道现在还来得及吗?”
“什么我们的神,我们又不是灰鸦,它活着的时候是黄金树贵族,所以祂才愿意附属那么大的代价。我们俩再怎么努力,也就是拉德尔的待遇。”基里尔克松倒是清醒得多,“绝对不要全心全意地区信仰什么东西,人家会把你当耗材。不过李沙总归是要吃个大亏了,这死亡仪式鸟加拉德尔,哪怕他拿出半颗黄金树的恩惠露滴也未必能救回灰鸦。”
他们正说着呢,一阵苍灰灵火大盛,灰鸦被完全裹住了。
这灵火翻涌变换,仿佛变成了一件包裹在灰鸦外面的衣服。
这衣服的款式相当繁复,有从头上绕过,拖在地上的漫长流苏,还有在胸前打成了十几个绳结的挂坠,最麻烦的是挂在脸上的面纱,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每根线看上去都和另外几十根缠绕在一起,不知道花了多少人工才能制成。
苍灰色的灵火除了灰鸦穿上了这苍灰色的礼物,还在她周围勾勒出了几个人,还有一个棺椁。
这依然是一场葬礼。
“我认得这衣服,和那幅画里面一模一样!”
“对,祖奶奶参加她小女儿葬礼的时候,就是这身衣服。”
“是祖奶奶来救我们了啊!我们有救啦!黄金树天下无敌,玛莉卡女神庇佑!”
这一幕让塔楼里剩下的几个维尔利尔松家族的成员都发出欢呼。
“蠢货,你爷爷想要对你的事情,就是祖爷爷对祖奶奶做的!”刚刚从主楼跳下来的那个盛装女孩则急得对某个楼里的小孩跳脚大喊,“快跳下来!”
她身上穿着的衣服,和灰鸦身上的颇为类似,只是款式稍微简单一些,而且也没有那似真似幻的魅力。
那是苍灰灵火和死亡仪式鸟羽毛一起凝聚成的失色礼服,是失色太阳的意志。
虽然灰鸦是经过正确的仪式死在了她的丈夫手中,不完全她自己的选择。
但是它依然有可能被这个仪式所牵引,无法控制自己的立场。
它已经不是她了,以不死的姿态存在就是失色太阳在发挥作用,而祂再投入一个死亡仪式鸟,那灰鸦就真的很危险了。
灰鸦露出了一个咬牙切齿的表情。
“为我报仇就不能暴露神力。控制我的神力就管够,你也和黄金树差不多!”灰鸦想要说一连串最粗鲁的语言,但想了半天也只知道一个词,“艹尼玛!”
好在有李沙。
灰鸦一边感谢这个法师想得周全一边拿出一大大水囊,咕咚咕咚地就灌了起来。
装着安神热水的水囊一打开,仅仅是蒸汽出来就和苍灰色的灵火纠缠在一起,互相抵消了不少,随着热水在灰鸦身上完全铺开,粘在它身上的死亡仪式鸟羽毛也都迅速溶解。
这两种神力见到对方之后,其他就什么都顾不上了,彻底扭打成了一团。
“我没事,多亏了你。”灰鸦从苍灰华服中脱身而出,还能对李沙致谢,“我恢复一下,就去干掉维尔利尔松。”
虽然它颤颤巍巍,身体似乎有些受到束缚的样子,但是肯定还是保持了自我。
“我们一起进攻,在托莉夏回来干掉这个法官。”李沙话音未落,主楼上又落下一个大东西,发出好大一声。
碰!
这次落地的东西不是鸟,而是一匹马,还有一个人。
正是维尔利尔松法官。
灰鸦的这一番变化,让本来就已经坚持不下去的维尔利尔松法官决定夺路而逃。
他的马很快,而且跑起来冲劲十足,从十几米的高塔上落下来,背后还拖着一条犹如黄金一般的尾焰在助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