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连十分之一都没有。仅仅是因为他们的眼睛都够亮，恩惠露滴够纯，我就毫无保留地相信了。”

灰鸦不是被维尔利尔松骗了，而是被玛莉卡女神骗了，祂安排了这个黄金树的女贵族成为维尔利尔松的妻子，让他能在湖区打开局面，应该也是为了给予失色太阳好处。

“从小你就相信玛莉卡女神，相信黄金眼，相信恩惠露滴。”李沙说道，“这不能怪你。”

“你的表情几乎骗过我了，就好像我当时真的不是最傲慢天真的那种蠢人，干的不是最害人害己的蠢事。” 它说到后面整个身体都在迸发苍灰色的灵火，“都是因为我，现在湖区就和高原一样糟糕了。”

“你绝不是最蠢的人，干的也不是最蠢的事。而且我没有在表演，现在湖区还是比高原强一些的。”李沙也只能如此说道。

“完全差不多了，水越来越少，税越来越多。”灰鸦说道，“你不要骗我，求恩活动、扶卡灭树，我都看你演了那么久，还帮了你那么多次，你不要再骗我。”

“我没有骗你，你想你比葛孚雷王更蠢吗？他现在还在给玛莉卡女神出力呢。你也只是让湖区的情况更恶劣了，葛孚雷王把交界地都坑惨了。”李沙认真地说道，“你来了这里以后，玛莉卡女神又变强了很多，亚坛高原的日子当然又变差了很多。所以现在高原还是比湖区的日子可怕的多。在那里，仅仅是想学魔法就是犯罪。你嫁过来的时候应该不是吧？”

“……”灰鸦沉默了一会，不得不承认李沙说的是对的，“那时候高原的法师可不少，他们都认为可以和葛孚雷王合作。他当时还叫荷莱露。”

虽然利耶尼亚湖区这里有好多糟糕的事情，当佣兵得到的酬金总是要被各种法师、骑士们克扣，但是总归还是有这么条活路。

在亚坛高原佣兵这种职业并不真正存在，只有暂时没被抓获的犯罪分子而已。

在军队以外的地方学习武艺极为困难，而一旦加入军队，就只有玛莉卡女神能决定你什么时候可以停止服役了。

而学习魔法这个想法本身就是犯罪，如果加以实行的话，将是会让自己的家人也受到连累，被剥夺加入黄金树教会的机会。

而这机会是亚坛高原居民唯一拥有的希望了，成为牧师，那不论学习武艺，还是学习神术都不是犯罪了，甚至魔法也可以研究，只要是带着批判性的眼光就行。

至于吃的喝的穿的住的拉的艹的，那更是农奴们想都想不到的样子。

眼睛不够金黄的李沙，从来也不可能当牧师。

当然即使眼睛很黄的平民，其实大部分也只是一辈子被加入教会的可能性吊着而已。

教会的位置太少了，不要说牧师，就算是把牧师的仆人、帮闲还有情妇小鲜肉什么的都算上，占人口比例也太低了。

眼睛金到发光的贵族相比教会的位置本来就够多了，贵族自己稍有不慎也会被其他贵族分食个一干二净。

但是黄金树教会显然也不能把这个比例提高，那各种福利待遇就变得不够有吸引力，没法吊着吸引众人。

那李沙只能努力练习武艺，同时把学习魔法的想法小心地埋藏在心底。

他运气不错，一直没有被抓获，还找到了逃出高原，学习魔法的机会。

亚坛高原和湖区之间的道路也封锁得很是严密，没有牧师等级或者牧师发放通行证的话，是根本无法进出的。

李沙来到湖区的过程，是一个相当艰难的考验，同时也是非常幸运的故事。

“我们还是专注维尔利尔松，杀了他，砍了树，湖区的日子就会好很多。”不过李沙此时没有时间回忆这些事情，“黄金树的力量会被削弱。”

“可是失色太阳会变强。祂绝不是什么好东西。干掉了维尔利尔松之后，如果我完全变成了死亡仪式鸟，你也要干掉我。”灰鸦再次强调，“答应我！我已经受够了黄金树的愚弄！已经够了！”

“好的，我不会让你再落到另一个神明手里。”李沙说道。

“啊！啊啊！要不是失色太阳也不比黄金树好太多，真想就把自己吧变成鸟交给祂算了，一了百了。”灰鸦发出痛苦的惨叫，“这样也算是削弱了黄金树，这玩意确实比失色太阳更恶心。但是我一变身，很可能立刻就失去自我，祂根本不给我继续报仇的机会。”

李沙无言以对，只能把剩下的热水都给了灰鸦。

他得快点把湖区的事情在湖区处理好，越少牵扯一点亚坛高原上的人和事，对他越有利。

而这也是维尔利尔松法官的利益所在，牵扯越多，损失就越大。

不过现在他在湖区的东西基本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