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可以避开真正危险，又能捞一点功劳和资历。

“那我们怎么办？李沙也很危险，不比前线差。”恩佐非常清醒啊，“要不我们把宵色眼残部的情报告诉李沙吧？那个控制很多饿犬的家伙一贯也想要吃我们，在所有宵色贵族里面他也是最傲慢，无耻，最不把我们平民当同类的家伙。这次卖给李沙不是正好。”

“你疯了，这是对宵色眼女神的背叛。”基里尔克松立刻拒绝。

“祂都彻底灭亡了。”恩佐大惑不解。

“那都是黄金树教会的说法啊，玛莉卡编得书上会告诉你有用的东西？如果祂已经彻底灭亡，为什么那些贵族还在争斗不休，想要当祂的丈夫？”基里尔克松一点不相信黄金树教会，对于所谓宵色贵族也有自己的理解，“一定是祂还有什么残余的力量，贵族们知道得比我们多。”

“那我们怎么办？总得让李沙别来报复我们吧。”恩佐喊道。

“会有办法的，会有的。你不要怕。”基里尔克松说道，“李沙毕竟还是低阶法师，他需要一个高阶法师，委员教授来投靠他的。其他委员教授膝盖都僵了，脑子也都是自以为是，没有哪一个会去投靠一个在法师之道上只有中坚位阶的兼职战士的。”

委员教授中，只有基里尔克松的膝盖特别灵活啊。

所以他之前才能混得这么如鱼得水，哪怕到了如今这个样子，还能混一个假装在前线战斗的编制。

“李沙逼得再紧，我们到时候总有向他投降这条路的。他要取代卡利亚王室，总要有委员教授带头劝进吧，除了我，还有谁能这事？”基里尔克松安慰恩佐，“唉，也只有我早就把有害生存的过度需求都克服了。”

“对，李沙不能把我们往死里整。应该不能。”恩佐也只能答应下来，虽然他心里的担忧还是很多，但基里尔克松的这一番分析确实挺有道理的，“暂时不要像过去那样跪着，稍微站起来点，争取一个合理条件再合作。”

傲慢自负的法师中，就他们这一对师徒如今把多余的自尊克服得差不多了。

这对师徒匆匆地押送着饿犬肉去了前线，而拉卡德则带着报告去见了自己的母亲。

“母亲，成功了，李沙开垦荒地失败了，而且我们把他的失败大大夸大，不明真相的人会以为他带着很多法师吃了个大败仗呢。”

拉卡德兴高采烈，开心得像是个孩子。

他已经好久没有在李沙手上占到上风了，而他的母亲也好久没有气色这么好了。

“啊，妈妈，你今天没有看到任何幻觉吧。”他是用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啊，没，啊。”蕾娜菈躺在几十本书堆成的床上，说话断断续续，声音若有若无，最重要的是整个人都苍老憔悴，比上次公开授予李沙摄政法师头衔的时候，看上去老了几十岁，“好，啊，好。”

“嗯，李沙收集到了饿犬肉之后，妈妈就放松多了。”然而不仅是拉卡德，菈妮也是这么认为的，“我刚刚又用弟弟送来的最烫的热水给她擦了擦身，今天应该能睡个好觉，不会梦见那个臭婊子了。”

“嘘，祂毕竟是谁。”拉卡德稍微有些紧张，但还是很高兴，“啊，妈妈状态好的时候，想出来的策略就是不一般。对付李沙就是不能硬碰硬，要演他，这才是她的弱点。诶，妈妈？”

蕾娜菈之前一直在担心儿子，刚刚看到拉卡德这么开心，放下心来此时已经沉沉睡去。

拉卡德和菈妮蹑手蹑脚地离开内室。

“你也别太得意，演李沙确实干扰了他一点，但弟弟的信里不止一次提及过，在舞台和剧本中，李沙越来越强大。”菈妮说道，“再说这一次李沙不顺利，那就是失色太阳的亡灵赢了，这些家伙现在也对我们恨之入骨。你不要让它们赢太多。”

“我们现在连伺候的随从都有一多半被调去前线了。我哪有那个本事不让亡灵赢太多啊。它们现在可是玛莉卡女神指望的援兵，要靠它们来消耗葛德文的。”拉卡德说道，“李沙要开垦它们的坟地，肯定要被反击啊。这事这么难办，没人办的成。”

“我之前也以为没人能在位面冒险中幸存呢。”菈妮说道。

“你不要疑神疑鬼，总归是让他的谋划没成功。接下来我们在到处宣传一下，其他的委员教授就更加不会去投靠他了。”拉卡德对于拉塔恩提供的情报就一点不在意了，“好了，你照顾好妈妈，不过把随从借我四分之三。我要去看望一下在这次开垦荒地行动中受伤的法师们，哈哈哈。人太少不行，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