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法师继续说道，“不过这些地方的表演始终还能凑合。最重要，最有决定性的表演实在太差了。”

“那最重要、最有决定性的表演是什么？”温特尔特问道。

“王室表演关爱人民，人民也表演忠于王室。而且石巢说都表演得很差。”亚厦说道，“然后世界就离他们而去了。”

“唉，那对王室和人民都是灾难。”温特尔特叹息一声。

“那也不错，王室损失得多，人民损失得少。”卢吉妮当然可以接受。

李沙没有说话。

王室人均拥有的多，但拥有的总量未必比人民多，只是他知道那些人民不需要自己来告诉他们这些。

当表演到了高潮，情绪到了顶点的时候，只要能毁灭敌人，毁灭自己也是可以接受的。

“那这湖区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哈哈。摄政法师就是带走旧世界的人。”卢吉妮继续笑着说道，不过她很快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我们带来的新世界，岂不是最后很可能会和石巢失去的那个世界一样？？？”

“从新生到毁灭有很久呢，我们多想想新生的幸福就行。”亚厦显然是需求比较低的那一类，“而且石巢故乡那些王室的演技尤其差劲，人民完全感觉无法被他们调动情绪。”

“有开场确实必有谢幕，但不能因为谢幕是必然的，就不去开场。谢幕之后也许会有孤独和死寂。但也为下一次开场积攒了更多经验，新的表演就能持续更久，让更多人陶醉。”李沙的回答比亚厦期待得就更好一点。

亚厦继而试探地说道：“摄政法师的新开场里应该不会有王室吧？”

“眼下我们还是专注于带走旧世界吧。”温特尔特觉得这个问题很可能冒犯李沙。

“我对新世界有一些想法。”李沙却不在意地挥挥手，“我觉得学院委员会就是一个不错的基础。只是上面还需要一个法师议会。需要精心的设计，长久的谋划，还有很多很多艰苦的工作。”

“没有卡利亚王室的位置？对！历史使命已经快完成了。”卢吉妮完全听不到后面那些乏味的内容，抓住了令她兴奋的部分，眼睛里在发紫光，“他们退场的时候一定充满了刺鼻的气味、凄厉的声音和许许多多难以忘怀的画面吧？”

“王室存在不存在不是关键。眼下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去看看塞尔维斯委员教授提供的情报质量如何，希望真有大量的饿犬可以补充军需。”李沙的回答让卢吉妮眼里的光芒减弱了不少。

这位女牧师挥了挥手，表达对李沙预告的节目不大满意。

“我反正不去。塞尔维斯那个家伙就不像是会投靠你的，肯定是白跑一趟。我得给瑟濂魔女多采集一点紫金露滴。”

“我可以带……”

温特尔特说到一半被李沙打断了。

“你来防守学院。”李沙说道，如今魔法学院的安全当然也归摄政法师操心了，“你要多操点心，我的导师可能帮不上你。”

“瑟濂魔女怎么了？”温特尔特挺担心的。

“她情况不大好。”李沙的表情不大自然。

“瑟濂魔女连续几天一直在尝试把卡利亚辉剑阵教给咱们摄政法师。”卢吉妮的声音里充满了忧虑和同情，“连续几天。而且我知道她实际上还是怀着很大的期待，虽然她嘴上说的相反。”

“天呐！”温特尔特的忧虑更多，“天呐。”

“亚厦法师你可以和我一起去，这样路上我能多指教你一些法术。作为摄政法师，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请摄政法师多多关照。”

李沙此时已经和亚厦一起走出了教堂，还说着指教魔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