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抓那些造谣的人。”拉卡德判断事情还不是完全确定，“还是你的山妖最可疑。”

“伊吉是可靠的忠臣。”菈妮看着蕾娜菈说道，“母亲，你知道山妖中有很多忠臣的。”

“他们更多是盟友。而现在没有盟友靠得住了。”蕾娜菈摇摇头。

“神皮贵族在城寨里活动了那么久，伊吉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过去一直说不知道，就说明对你不是绝对忠诚。”拉卡德得到了母亲的支持，占据了上风，“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你应该立刻消灭他。我可以帮你。”

菈妮知道伊吉应该是比自己更早发现神皮贵族和使徒的事情，但是他毕竟只是一个山妖，怎么敢掺和到这种事情里去呢。

只能一直假装不知道，同时多方打探神皮贵族和使徒们的情报了。

“你先消灭他们到处乱杀人的神皮疯子们吧。”菈妮说道，“你居然允许他们让他们用人皮修补神皮，这事要是暴露出来，我们卡利亚王室的名声就全完了。到时候整个湖区都会陷入一片大乱。”

“我只是招募他们为我效力，从来没有答应过让他们用湖区人的皮修补神皮。”拉卡德大声说道，“这是李沙和伊吉卑鄙无耻的中伤！”

“你不答应，但是你假装看不到。这能糊弄得了谁？”菈妮肯定是不会接受这种低级推脱法的，“反正肯定糊弄不了摄政法师。”

“我确实只允许他们用前线抓来的异教徒俘虏的皮修补神皮。就像我只用异教徒俘虏来实验武器。湖区臣民都给我们纳税，服役，我怎么会残害他们？”拉卡德说到这里，又补充了一句，“至少那些没有冒犯我的不会这么残害。”

敢冒犯他的湖区人确实不多。

“李沙得假装被糊弄了。”拉卡德说道说道，“他是我们授权的摄政法师，可他只是以最低限度才算法师。他需要我们的支持。”

“哼，至少我们这次不会再信任他。失色信徒背叛了我们。神皮贵族也背叛了我们。”蕾娜菈冷笑，“呵呵。靠不住，什么都靠不住。”

“母亲，你也知道神皮贵族？？”蕾娜菈的话让菈妮真正感到了惊诧。

蕾娜菈只是冷笑。

“宵色眼女神的残党是黄金树教会真正的死敌。”拉卡德解释道，“母亲从来没有完全信任过黄金树教会。她一直在做准备，我没有胡作非为。”

“可是你根本管不住神皮贵族和使徒！”菈妮继续说道，“他们吸收了你的资源，壮大了自己的势力，然后现在到处伏击丢掉家园的难民。吃它们的肉，剥他们的皮。等再过一阵，它们应该就要和失色太阳或者猩红腐败结盟，构成更大的威胁了。”

“那些难民太多了本来也不是好事，我们养不起他们。”拉卡德却不认为这是坏事，“现在一切为了前线，必须把资源节约给前线。只要打败了葛德文，等父亲带着黄金树的大军回来，任何问题都不是问题。”

“你没听到吗？我说我们的敌人会结盟。他们很快会威胁我们的补给线。”菈妮说道。

“这没那么容易。”蕾娜菈说道，“神皮贵族和猩红腐败仇深似海。而失色太阳只是不再尊重我们，黄金树教会应该还是能影响他们的。玛莉卡虽然下贱，但更是阴险。”

“我刚刚就在和调香师托莉夏说话呢，她可没有给我这个印象。”菈妮说到这里，还想补充几句，但是蕾娜菈的表情已经完全变了。

提及“玛莉卡”这个词之后，她身体里的癫狂就被触发了。

“那就让你的山妖去支持你的摄政法师，让他们去消灭这些敌人，他得到了那么多贱民的拥戴，就该保护贱民。他还得到了尊贵女王的授权，他应该服从我的命令！”蕾娜菈大吼，“让他消灭神皮疯子，这是我给他的命令！也是湖区贱民对他的期待！”

“妈妈，他们都是你的臣民，不是贱民。”菈妮不能听母亲说这话，“你过去不会这么说的。”

“他们在拥护王室的他同时，还拥护所谓的摄政法师，这就是下贱！”蕾娜菈不是过去的蕾娜菈了，她的眼睛里射出金色的凶光，“让他们看看所谓的摄政法师有多无能，他们才回到能保护他们的只有真正的贵族，只有我们！”

菈妮再也说不出话，而拉卡德则难掩喜色。

不过他们很快就乱作一团。

“我是最高贵的，没有任何存在比我更高贵。”

“不，不，不！不要离开我！”

“我灭了你，哪怕是神，我也要灭了你！”

因为蕾娜菈一边嘶吼着混乱的话，一边召唤出了一轮满月。

菈妮连忙扑上去按住她的手，而拉卡德则给她浇了一大罐恩惠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