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几乎垂死征兆啊。
瑟濂立刻丢下手中的津贴条子,她担心是条子有毒,还以李沙想都不敢想的速度施展了一个卡利亚剑阵。
基里尔克松当然也施展了同样的魔法,而且动作极为精确,李沙哪怕是画上一小时都做不到如此完美。
“不,不是他。”
维克的身体极为痛苦,他感到非常冷,就好像血液要凝固了。
但他还是制止了瑟濂进一步的行动。
“是我,是我自己的问题。”
维克的身体还在失温。
他清晰地感到一个念头。
罚。
他的神要惩戒他。
如果不是李沙推荐的话,他现在就要褫夺全部牧师等级。
看在李沙的份上,他的神明决定对他宽大处置。
他将要失去一个位阶。
对很多牧师来说,这还是比死还要可怕。
每一阶的牧师都有每一阶对应的权力、实力和相关的特权,这些早就印在了牧师的生活里,一旦失去之后,要面对的失落、变化,以及最可怕的羞辱都是极难应付的。
基里尔克松和瑟濂也都意识到了维克的情况。
后者拿出一份紫金树汁,而前者只是看着,维克的情况不像是一份安神剂能帮得了的,哪怕瑟濂拿出的安神剂质量不错,但毕竟只是一颗小紫金树产出的。
维克需要的是亚坛高原上黄金树本树那种位阶的安神剂,而这在交界地根本没有。
他的精锐位阶要没了。
基里尔克松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见过有些法师依靠增加知识的法器,比如特别强的法杖或者冠冕得到了智力,然后拥有了不稳定的位阶。
在失去的时候,就和维克现在的样子差不多。
周围的法师也是人人都明白了情况。
李沙最重要的支持者之一,实力要大大受损了。
这可是很重要的。
哪怕在法师心中,维克这个精锐牧师的分量也比精锐法师大得多。
维克在心中忏悔,想要他的神明为了李沙的事业不要降低自己的位阶。
但暗日似乎并不愿意进一步从轻了,神明当然必须关注原则性的问题。
基里尔克松的心思最是复杂。
他现在确实在两头下注,但是作为失色太阳的高阶信徒,他对于维克和他身后的神明非常疑惧,非常希望能了解更多。
如果维克失去了一个位阶,那他就能暂时松一口气,继续拖延混日子了。
这对他不错啦,反正当炮灰的不是他,被加税的也不是他,没纸笔油墨写信的更不是他。
“?”
但是他忽然发现维克的气场有一些微微的变化。
虽然极为细微,但非常有实在感。
而气场是最虚化的一种东西,往往来源于金钱、权势长久滋润之后产生的一种附加力量。
要产生一点可感知的变化,都是经年累月,长期掌权养气的结果。
而魔法学院的上层,似乎传来阵阵欢呼和掌声。
远比法师们的声音更响亮,节奏感也更强。
这是王室侍从们在吹捧拉卡德王子呢,他们在这方面比基里尔克松和法师们实在是强太多啦。
而且拉卡德王子自己似乎也在嚎叫。
拉卡德王子要获得真相确实不易,除了他周围那一圈围着他演的演员之外,他自己的内心也有对虚假的强烈需求,他非常非常需要谎言和欺骗来麻醉自己。
这力量缓解了维克的痛楚。
“基里尔克松委员教授,瑟濂魔女,二位不用紧张。”维克的声音恢复了自然,表情也是如此,“骑士和法师当然应该维持自己过去的生活质量,我过去就是这么想的,现在更加能够深入理解了。只是基里尔克松委员教授,您还是应该为士兵们想想办法。”
“啊?”基里尔克松正要推脱。
“我当然理解他们的书信中,都是些没有意义的内容。”维克先说出了他要说的话,“只是我担心的是他们会被叛军欺骗。”
“我们有军法官。”基里尔克松说道。
“军法官也会有不是贵族的家人嘛,甚至有一些军法官本来就是平民。”维克说道。
“那没有,所有军法官都是贵族。”基里尔克松很有把握。
“应该有一些平民出身的军法官才好,这样能让士兵以为自己是有的前途,不是纯粹的炮灰嘛。”维克说道,“一直没有和后方沟通的渠道,没有足够的运力,那士兵们势必会更加关注运输队伍的载荷到底用在什么的地方了。本来完全合理的睡衣、熏香,也会因为敌方特工的宣传,显得好像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