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的身影,他的名字叫“容景”。
他刚刚从十几公里外的清凉庵回到西四岭,一身寒霜下只影孤单地走到了一个偏僻的地界,四周一切既熟悉又陌生,整整五年的时间,“五年”一个尴尬的时间段,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短”是对于生活常规下按部就班的生存者而言的;“长”是对于像他这样的人,“五年”足可以改变一生的轨迹。面前这所寂静的房舍,曾经的烟火气如今已经成为昨日烟云,花自飘零水自流,此刻容景的内心像被刀割般的难受。
自从他伤人入狱后,孤苦伶仃的晓莲为了活命竟然藏在清凉庵剃度出家做了尼姑,如今清凉庵已经荒废没了人烟,晓莲的踪迹已无人知晓。
他推门进去,划亮一根火柴,看见桌角边放着一盏蜡油婆娑的蜡烛,点亮蜡烛后一室莹然,映照着他颀长的身影。房内的布局虽然简陋,但是物品归置整齐,上面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尘,容景站在这间屋子里手中虽然握着房门钥匙,但是此时的他一分钟都不想待在这里,他的心内犹如烈焰焚烧,他必须尽快找到晓莲,不然他相信自己将会疯掉。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室内,容景的面容在月光下清晰浮现,这是一张彰显男性力量却又充满纯真的容颜,咖色的皮肤和健劲的身形在月夜下仿佛散发着迷人的味道。一双犹如沉水幽谭的眼睛让人一见心生爱慕之情,但是此时的他满面沧桑,容颜憔悴。他吹灭蜡烛,神情黯然地走出屋子,在他锁上门锁的那一瞬间,透过窗户仍然看到屋内熄灭的蜡烛上袅袅的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