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大大,你都要走了,还没说要不要把银票借给我呢!”
辞方扶砚闻言,走到了门口处:“九夜,过来!”
“殿下,何事?”
“把银票拿来!”
九夜看了看辞方扶砚,又看了看屋内一直盯着他这边看的芙向挽,乖乖的把银票从怀里取了出来,交到辞方扶砚的手上。
芙向挽贱种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咧着嘴笑看辞方扶砚,哦不对,是看辞方扶砚手里的银票。
辞方扶砚淡然的数着银票,整整数了十张,芙向挽看着他手上的银票,后悔刚刚说了只借一张了。
早知道她就多借几张,好后悔啊!
辞方扶砚瞟到芙向挽那期待的表情,心情愉悦的放缓了数银票的动作,她就这么缺钱吗?
按道理来说,将军府可以说是有钱人家,看芙向挽副模样,就像是很需要钱一样。
“殿下,时辰差不多,该走了!”九夜再次催道。
辞方扶砚把手中的十张银票,全数交到芙向挽的手上,这把芙向挽直接惊喜到瞪大眼睛。
“等我!”
芙向挽接过银票,压根没有注意到辞方扶砚说了什么,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银票上。
“嗯嗯呢……”
见她很敷衍的点了点头,辞方扶砚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话,转身跟着九夜,阔步朝祈年殿走去。
芙向挽朝他的背影喊道:“质子大大,谢谢你的银票,我下辈子做牛做马也会还给你的。”
芙向挽站在原地,脸上的笑意始没消散,完全不像是和喜欢的人,分别时该有的样子。
辞方扶砚只是停顿了一下脚步,头也没回的走了。
他把银票给她,本来就没想过要她还。
……
芙向挽没有回祈年殿,送行这种事情还轮不到她,她得赶紧找个地方,把银票放好。
“十张银票,够我花上半辈子了的,嘿嘿嘿,辞方扶砚这呆瓜,不会是觉得我还会还给他吧?”
等她跳河死遁后,死无对证,她拿着这些银票,隐姓埋名,去过着逍遥快活的隐居生活,岂不是很快活?
越想芙向挽越发兴奋,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
而这边的辞方扶砚,已经随着使臣的队伍,来到了城门外。
他回头深深的望着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好似没什么值得留念的,他唯一觉得遗憾的,就是没办法把奶娘一同带回西尚国。
奶娘这一生的夙愿,可能就是有生之年再回到西尚国了吧……
虽然奶娘从来没说,她想回西尚国,可他什么都明白。
只可惜奶娘被东方尚耀害死,他连公道都没法替奶娘寻回。
九夜站在辞方扶砚的身边,恭敬的提醒道:“殿下,该启程了!”
“事情都办妥了吗?”辞方扶砚冷声道。
“回殿下,我们的人已经把东方实在带到了他该去的地方,不管有没有人发现,他下半辈子只能痛苦与苟且的活着。 ”
“其他人呢?”
“殿下,其他人也是一样。”
呵!
辞方扶砚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却冷冽无比。
那些人……本就该死……
但死实在是太容易,痛苦的活着,才能达到解恨的效果。
辞方扶砚最后看了一眼城门口,并没有见到芙向挽的身影,漠然转身上马。
“启程!”
……
某一处山洞内,几个伤痕累累,衣衫褴褛的人,正在痛苦的哀嚎着。
他们衣衫上的破洞,到处都是烫伤。
“世子爷,您没事吧?”
“世子爷!世子爷快醒醒啊!世子爷!”
“王公子,王公子,卫公子!”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把他们都带到庄子上去,叫人去太医院请御医。”
“到底是何人所为?”
“回王爷,属下们不知,只得等世子爷他们醒来,才能……才能知晓。”
“没用的一群废物!”
距离辞方扶砚离开的日子,已经过去三天,这几天不知道哪里传来的风言风语。
世子爷和那一群人,被人报复,身上到处都是被贱奴印烫伤,人说话的时候,也是结结巴巴的。
听说伤得很重,连太医院的御医都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