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缠斗，路仁也是明白过来。

打个比方，爱国者是数值怪，路仁是机制怪。

路仁的源石技艺克制爱国者，所以路仁才可以一直压着爱国者打。

可因为爱国者各方面数值太高了，路仁没办法直接重创他，只能慢慢磨。

同样，因为路仁的源石技艺，爱国者也碰不到他，更别提伤到路仁了。

双方你一下，我一下。周遭的建筑都被他们毁了个七七八八。

“……我说，要不休息一下？”

砰！

路仁再次被爱国者一盾扇飞。

“呼……”

……看来只能继续拖了。

路仁伸手检查了一下兜里的抑制剂。

来呗，看谁源石病先发作，反正我有抑制剂。

路仁打算接着拖，一直拖到爱国者病发。自己就算赢了。

再次瞬移到爱国者眼前，挥刀将他击飞出去。

路仁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打飞他了。

可惜，无论爱国者被打飞多少次，等路仁再次赶到时，他都已经再次站起，摆好架势，再次冲向路仁。

终于，再一次被路仁击飞后，爱国者身上的铁甲破碎了一小块。

接着，是一块、一块、又一块……

盾牌已经完全损坏，长戟断成两截，铁甲也已经遮盖不住他那满是源石结晶的身躯。

即使如此，爱国者依旧屹立在路仁面前。

路仁知道，只需一击，自己就能杀死爱国者。

路仁知道，爱国者……已经到了极限。

“就不能……停下来吗？”

“我停止战斗，所有的反抗，都失去意义，我停止战斗，就是逃避”

“我不可能停止”

“……我都不知道该夸你还是骂你”

“……”

“……”

路仁掏出终端看了看时间，他和爱国者足足打了五十分钟。

“叶莲娜，她……怎么样？”

“叶莲娜？……哦，那只白兔子？呃……我也不知道。”

“要不……我问问？”

路仁拿着终端对着爱国者比划了几下，他对快死的人还是很有耐心的。

“嗯……”

爱国者很清楚自己不该这样做，他本该从容赴死……

可他想再听一听，听听自己女儿的声音。

见爱国者点头，路仁打开终端，向阿米娅发起了通讯。

“路仁先生！你怎么样？没事吧！”

“嗯，放心。我没事，阿米娅，你能联系到那只白兔子吗？”

“白兔子？啊，是霜星小姐吧，我可以问问嘉维尔，她怎么了？”

“嗯……这算是爱国者的……遗愿？”

“诶！遗愿？”

“嗯，麻烦快点。他时间不多了”

“我知道了”

挂掉通讯，路仁与爱国者都沉默了下去。

叮铃

没一会儿，路仁的终端就响了起来。

“喂，路仁先生。霜星小姐刚好醒了没多久”

“嗯，能让霜星跟爱国者聊两句吗？”

“好，等下”

“……喂？”

听见陌生的女声，路仁把终端扔向爱国者。

“喂？是……老爷子吗？”

“叶莲娜……叶莲娜……我的女儿。我的，女儿……我亏欠……亏欠你……太多……”

“啊？你，你说什么呢？老爷子，你在干嘛！你在哪儿？！喂！你说什么呢？！……爸——”

爱国者挂掉了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