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把老三宰了给你出气。”
王掌柜惊骇道:“这……”
金燕西提议道:“杀人太粗鲁了,我给任海洋写封信,严办大昌染坊。”
(王掌柜:这位更狠,说的是办整个大昌染坊。)
王掌柜求饶道:“叔老了,孩子们还小,寿亭啊,叔求你饶命啊。”
陈寿亭婉拒道:“不用不用,这说得好好的这怎么又是宰人又是局子了,没事,咱们就是开个玩笑,跟王家没关系,叔,要没您这一出我还不认识王大当家的呢,不打不相识,这以后咱们就当做没这回事。”
(金燕西:这话有高度,把王耀南的责任也摘了。)
王掌柜感动道:“寿亭啊,叔真是服你了。”
金燕西赞赏道:“这句好,不打不相识,不如今后我就叫您六哥,您叫我燕西如何?”
陈寿亭同意道:“好啊,你叫我小六子都行。”
金燕西说道:“岂敢,我在家中排行是老七,正好叫您六哥。”
王耀南提议道:“我做东,去周村最大的馆子会仙楼摆宴,为陈先生谢罪。”
……
齐鲁周村·会仙楼。
“请!”
“请!”
一行人上楼落座,直到此刻陈寿亭才接受了金燕西的身份,但还是搞不懂金燕西为什么会从经常千里迢迢来专程请自己。
金燕西举杯道:“既然这一桌由王当家的做东,那我就再摆一桌,我刚才已经吩咐掌柜的办一桌同样的席面送去锁子叔那了。”
陈寿亭致谢道:“你太周到了,我不认识字,只是个染匠,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
金燕西说道:“我就要和白小姐结婚了,这趟她也来了,她现在就在通和染坊,所以我用她的嫁妆把天津开埠印染厂盘下来了,但我就是个不学之辈,我想聘请六哥来天津给我当厂长,不知六哥意下如何?”
陈寿亭问道:“我有一事请教,不知你是怎么看重我的。”
金燕西回答道:“如今这年头的实业,无非是衣食住行而已,因为大洋是银本位,扶桑的布,哪怕织出来不赚钱,也要销到华国来,为的就是兑换华国的白银,列强之所以喜欢和华国做贸易,就是因为华国的货币是实实在在的银子,用商品兑换白银,他们求之不得,所以我如果要开织造工厂或者面粉工厂是绝对赔钱的买卖,因此我只能开印染厂,而我既然敢买断开埠,自然是对印染行业考察调研很久了,所以我无比确定六哥您是我金燕西最需要的人。”
陈寿亭问道:“那这开埠印染厂是多少钱盘下来的,需要我出多少钱?”
金燕西回答道:“我哪能让六哥出钱呢,开埠以前是官办,有四台二十四英尺的罗兰印花机,我给六哥两成股份,但是分红的时候不能按照这个办,,咱们四六分账,给六哥拿大头。”
陈寿亭摇头道:“不行不行不行,不让我出钱,你还倒着给我股份,再说这东家分红少也不合规矩啊。”
金燕西说道:“这工厂谁是东家啊,我是东家呀,我说合规矩就合规矩,六哥人就值这个价。”
陈寿亭推辞道:“不然这样,我四你六,四成分红已经不少了。”
金燕西让步道:“二一添作五,赚多少钱平分,这是我的底线。”
陈寿亭妥协道:“好,就平分。”
金燕西笑道:“这还差不多,赚了钱拿过来花就是了,还计较什么份子。”
王耀南懵逼道:“今天我算是长见识了,人家谈判都是争夺利润,你们倒好,生怕分的钱太多。”
陈寿亭苦笑道:“你是不知道,这三顾茅庐可不是什么好事,知遇之恩要涌泉相报呀。”
金燕西感慨道:“丞相没有后悔,再给诸葛亮一次机会,让他回到茅庐重新选择,丞相还是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陈寿亭说道:“我还有两个条件,还请兄弟答应。”
金燕西问道:“什么条件?”
陈寿亭说道:“第一,我不能现在就去津港,给我一个月假,人家采芹从小就跟着我,我得跟人家把婚事办了再去津港。”
金燕西同意道:“应该,我给京城发电报,待大婚之日送来家父的墨宝作为贺礼。”
陈寿亭致谢道:“多谢,这第二嘛,我管理工厂的方法比较宽,可能工钱什么的会比较高。”
金燕西埋怨道:“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既然用您,工厂的一切事务就都由六哥说的算,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