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捆满炸弹包括最脆弱的脖子和大脑,这意味着,狙击枪无法将他击毙。
而此时李明的手里还有人质,这个人白夜有点印象,是信息科的科长,叫张宏,三十出头,凭借奸懒馋滑,跟嘴巴就好像涂毒一样,在警局窗外飞过一只麻雀,他的手下都要挨训,而且那句难听说那句。
有一次,一名女警找他请假,说她父亲病重,要赶去医院,结果他还拿乔,耽误女警时间,导致女警父亲在临终时,也没能见上女儿最后一面。事后,他还嘲讽女警面相不好克父克母,尽管他臭名昭著,许多人的对他不满,但奈何后台稳固,所以……
其中弯弯绕绕不必多说。
只见此时的张宏如一条死狗般,爬在地上蠕,现在的李明还算的上行事果决,他挑断了张宏的手筋脚筋,还将他那张令人恶心的嘴用粗糙黑密密缝上,宛如一条千足虫。
李明用链子栓住张宏的脖子,每当他爬出一段距离,李明就将他拖回来,但他如果不爬,李明就会用脚狠狠踩上他的头,驱使他爬,如此往复下来,以李明为圆心,张宏为笔,画出了一朵“血花”。
“李明,你是警察,不是虐杀犯,犯下屠刀一切都还来的及。”林长天在旁大声劝阻着。
“你想想你的父母家人,你想想你的未来,你还有大好前途……”
白夜陈舟林凡凡对视一眼,直呼不妙。
夜已深,他们还没有将案发现场的消息,同步给林长天。
林凡凡立刻打手势给林长天,示意他闭嘴。
李明嘴角扯出一丝苦笑,目光思绪好像飘向远方:“是我杀了他们……”
与此同时林凡凡走到林长天身边,告诉了林长天,李明家发生的惨案。
现在众人都很明白,他说的“他们”是谁?
“两个自私自利的老东西,两个只会流口水的白痴,你们说这样的人活在世界上有什么意义。”
“他们存在的意义难道就是为了折磨我吗! ”
“因为他们,我小时候受尽同学欺凌,各种侮辱性的称呼,两个傻子的儿子,蠢猪,流浪狗……”
“我每天都要给两个傻子擦口水,换衣服洗衣服,做饭,有时候还要去捡破烂,我用的书本和笔都是捡的,我还吃过扔进垃圾桶里的半块面包。”
“但这些我都忍了,我想着等我长大了,工作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但我又遇到了他……”
说着李明再次将爬出去的张宏拖了回来,一脚狠狠踩在张宏背上,那黑线里又流露出丝丝乌血。
“就是他,因为我没钱“孝敬”他,他就拖着不给我转正,让我每个月拿着那点微薄可怜的工资,还要随时随地羞辱我。他说让我趴在地上当他儿子的脚垫,他就给我转正,我……照做了,但他却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我没钱拿给那两个老东西,他们就说我没本事,白养了我那么多年。”
李明的声音陡然加大,双眼猩红:“难道是我让他们生我,养我,我多希望我一出生就被掐死,那我就不用遭受这么多苦难,那两个老东西,明知道自己生的是个傻子,为什么不带着他去死,还要生下我继承他们的苦难。”
“我早就死了,我早就没有未来了——”
李明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他伸手掐住了张宏的脖子,张宏的脸慢慢涨成了深紫色。
陈舟急呼:“李明,你不要激动。”
不知是因为叫喊起了作用,还是其他,李明渐渐松开了手,说出了自己的条件:“把他的妻子孩子父母还有当副市长的舅舅叫来,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他,还要让整个警局给我陪葬。”
说完不再理会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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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天立刻打电话请示上局,
一个小时后,张宏的妻子一个人瑟缩着踏进了警局,而其他人坐在警局外的车上。
李明笑了:“怎么,外面的人都不想来看看,他们养的好儿子,好外甥,他的好父亲,而是让你一个外人来?”
张宏的妻子瞬间跪地在地,痛哭流涕哀求道:“对不起,求你原谅他。”
露出的一节手臂,满是青紫和被烟蒂烫伤的疤痕。
李明看了她一眼:“为了这样的人,不值得。”
说完他拖着气若游丝的张宏,慢慢往警局外的车辆走去,只可惜还没到就有子弹击穿了他的身体引爆了炸弹。
最后一刻他拉起了张宏挡在了离的较近的张宏妻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