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花下死，都不愿向我走一步。”温孤悲冷笑着走过来，“我是不是该夸你，一身好骨气。”

九尾狐滚在一边晕了过去，难大口的喘气，她知道是温孤悲，躺在地上不想起来。

难闭着眼，如今真容也在温孤悲面前露过了，不知道下次还能用什么办法糊弄过去。只要自己不说自己是谁，温孤悲也猜不到，难决定接受现实，睁开眼就是温孤悲的脸，温孤悲掩去眼底的惊讶，“我可不止一次救你了。”

“凭什么？岱洲的毒雾本来也是你放的。”要不是苏了，难早就葬送在岱洲。

温孤悲笑着站起来，难才发现已经自爆了，难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的蠢感到悲哀，“你冒充了北辛寻香，”

“偶尔聪明。”温孤悲嘲笑道，“你还要坐多久，等他醒过来了我可不会帮你了。”

难的腿没有力，瞬间软了下去，难眼疾手快的抓住温孤悲伸出来的手，“一阵迷情香，能让你缓这么久？”真是废物。温孤悲没有说出来，凭难对他的了解，已经能猜到下一句了。

“真是废物。”难偏着头，“骗我来帮你得到九尾狐的迷情香，你自己怎么不上？”

温孤悲勾唇道，“我哪有你的国色天香。这不是及时救了你吗？”

难上下打量着，“你这模样也不输女人。谁家姑娘能如你一般……”难仔细瞧着温孤悲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含情如水的眸子，到了应天可以做个文儒书生，实在不行就去伶人馆混口饭吃。

“一般什么？”

“一般温柔的皮囊。”

温孤悲满意的背过身去，难跟在后面嘀嘀咕咕，“下面藏着黑心。”

回到客栈，难还有些头晕，神情恍惚的睡了一觉，期间梦不止，每次醒来都是大汗淋漓，心若失重。

“难，你怎么了？”苏了给难送早饭，看到难面色潮红，有些不可思议。

“你、我头晕。”

苏了大拇指覆上难的眉心，抚摸两下，难感到一股暖流流入体内，“你身子弱，还是要注意些。”

难乖巧的点点头。

“今日，我们就去寻弓吧。”然后离开废丘。

“今日，”难没有想过这么快，“也好。”

重明盘桓在湖上，天地寒冻，唯有湖水不结冰，重明停靠在岸边，“我们去引龙，难去湖底寻弓。”

“我一个人？”难有些为难，她怕自己让才重明和苏了失望。

“有缘就有缘，无缘就放弃。”苏了祭出一杆火红的长枪，英姿飒爽。

“天爷啊，”重明摸着长枪赞叹道，“你这宝贝可真烫手呐，”

苏了准备下水，湖面掀起巨浪，少女一跃而出，“已经有人在下面了。”

“她已经拿到弓了。”

“好厉害的人物。”

蛟龙妄想撕咬少女，愤怒的咆哮，少女拉开穿魂弓，蓄力射出一箭正中眉心，蛟龙跌入湖底，鲜红的血染满了整个湖。

“她和温孤悲，谁厉害？”

“难说。”

少女回到岸边，不过是个十六七八岁的姑娘，还未脱去稚气，手里扬着弓，“你们来晚了。”

“不算晚。能有幸看到姑娘的天人之姿也无憾。”

少女笑容荡漾，“我叫徐离挽。姑娘这面具好生特别。”

“就是那个徐离氏百年难得的神人？”人在江湖走，哪里能不打听点江湖事。

“过誉。等我打败人族的一侯两鬼再接受夸奖也不迟。”

“一侯两鬼？”难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

“淮帝身边有神武卫不夜侯，金武卫逍遥鬼和月行鬼，他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你连这都不知道吗？我如今寻遍了三界六族都没有寻到他们的踪迹。”

“我也不知道。”苏了冷眼看着徐离挽，就像看笑话一样。

一侯两鬼，重明略有耳闻，“难道他们擅长躲藏？那你如何找得到？”

“倒也不是。世上见过他们真容的只有一两人，就算我见到了也不一定认得出来。”

“徐离娘子一路过来可是都赢了？”

“术族有个竖子，他偷袭我，还说什么兵不厌诈。到底是输给他了，我也无话可说。”

“技不如人，甘拜下风。”苏了丝毫不给徐离挽面子，难只好打圆场。

“术族，在人域。徐离娘子去过人域了？”

“去过了。没进应天，听说要宫变，闹的人心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