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了少受些风，几乎与悲同步。

温孤悲推开古门，四周传来青铜铃铛的响声，古楼里很暖和，一股暖洋洋的暖意贯穿难的身体。

古楼里四周都摆了高高的架子，上面全是书，中间有个好大的旋转楼梯，直通而上，数不清楚多少层，在外面看的时候却只有四五层的样子。

“温孤公子？”

“粥粥，你家公子呢？”

粥粥往里喊道，“宿云，温孤公子来了。”

“你就知道叫他公子，却直呼我姓名，”

难四处寻找这年轻声音的来源，宿云才从里面悠悠走出来。乌黑发亮的头发养的比姑娘家还要好，深蓝的长袍用金丝绣着云纹，一身富贵懒察觉。

“找我？”宿云瞥了一眼旁边的难，稍稍颔首，“我这里可再没有仙丹妙药了。”

“她身子不好，你看看能不能治。”悲环顾一遭，“顺道看看你这里有没有灵力强的法器。”

“姑娘请。”宿云带着难和悲来到里屋，粥粥安安静静坐在一旁。

宿云将手搭上脉，触了很久，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姑娘可有姊妹？”

“我有一个双生姐姐。”

“你的姐姐……是不是不在了？”

难收回手，眼睛盯着宿云不说话，悲瞥见了，皱着眉问，“这有什么关系？”

“实在罕见，人有七魂，姑娘少了第三魂。若姑娘姐姐不在了，这一魂就是她带走的，是你自愿给她的。”宿云没有给悲开口提要求的机会，“不过好在先前有人替姑娘调理过身子，若无大悲大伤是不会有碍性命的。你也不必担忧。”最后一句话是宿云对温孤悲说的。

难想起离开时驾鹤仙的话，她一直记得。

“有碍性命？”悲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病。

“这个是姑娘自娘胎里与姐姐羁绊，姊妹情深，看来姑娘万分重情义。”

姜是陪着难长大的，姜死后难几乎不想活了，只是又不得不活下去。

“你也知道她身体不好，给她找个灵力高强的法器吧。”悲觉得自己过度的很好。

宿云挤出一个笑容，勉强答应了，“跟我来吧。”

难踏上了旋转楼梯，房间不知道哪里燃了香，让难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脚像是在踩棉花，“难，”悲将难的灵魂唤了回来。

“怎么了？”悲关切的查看难的眼神，由于面具却看不到脸色。

“没事。”

不知道走了多少层，难觉得不该用层来限制这个古楼的高度，旋转楼梯走到尽头，屋里陈列着各种法器，让人目不暇接。

“有人灵力高强，哪怕只是一把扇子也可以用来杀人，有人灵力弱微，就需要法器的加持，”宿云伸手摸了摸架子上的古琴。

“我不杀人。”

“不杀人？”宿云觉得可笑，“你以为你不杀人别人就不杀你了？”

难沉默半响。

“自保的前提是你要足够强大，能让人望而却步，即使有一日身陷囹圄也能全身而退。”宿云拿起一个玉镯递给难，“尝试着主动去接受新事物吧。”

难接过来，玉镯是柔和的吉量，宿云划破难的指尖，精血滴在玉镯上，“往生。玉养人，人养玉。握过剑吗？”

难摇摇头。

宿云拿过往生，轻轻一化变成了一把修长的剑，宿云递给难，“往生不需要驯服，但你可以召回它。”

难学着宿云的模样轻轻一化变回了玉镯，难戴在手上，实在是漂亮。

“多谢了。”悲笑着走过来，难屈身向宿云行礼，“万谢公子。”

“我们该走了。”

宿云没话讲，“粥粥，送他们下去吧。”

躲进马车里，难一直记着一个问题，“你一直来这里找药吗？”

“我身体很好。”悲睨着眼，“到底是谁与你说的？”

“你看起来就是这样，”全然没有少年意气。或许是悲有些瘦，却又很高，也可能是因为悲长年一袭白衣，松散着头发，只用一根玉簪半束着发。

白衣与月光最相配，只有玉簪才显得不那么格格不入。

“为什么毒对你没有用？”

“我的父亲是个酒鬼，他还会家暴我的母亲。我母亲不一样，她不会反抗，只会在我身上徒加伤口。”悲像是在说着一件像是吃饭一样平凡简单的事，“我母亲是鬼域小氏族柳下氏的女儿，擅长毒，她都用在了我身上。后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