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停,你们这几个疯子。”雪执象扭曲这身子骂道,“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冥族倒成了你家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我当然是人啊,”公孙停带着微笑看着地上的雪执象,傀儡的手已经长了出来,脚筋也接了起来,“自愈能力倒挺强,看来你感觉不到疼痛。”
“管你屁事,你以为一个冥府就能关得住我?”
“谁说要送你冥府了?难道还让你投胎入轮回?那这不是太便宜你了吗?”
“你要干什么?”
沉重的木门缓缓打开,木质檀香随风入鼻。
“鬼卿。”
“公孙停?”鬼卿看了一眼地上的雪执象,“怎么给我送了一个傀儡?”
公孙停用脚踢了两下地上的雪执象,“他不承认。”
“这东西不应该存于世间。”
“是,所以我给你带过来了。他还偷了你的血海真水,泼进了别人姑娘眼里。”
“那姑娘应该失明了吧?”
“不知道,但愿没有吧。”
“哦?”鬼卿来了兴趣,“竟然还有希望?”
“重明把她送去了玉山,玉山净水应该能帮助她恢复双眼。”
“你说的姑娘,叫什么名字?”
公孙停思索了一下,“姜难。”
鬼卿低声笑了两声,“命途多舛。”
“我把他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一定会有用的。”
“多谢。”
“客气。”
公孙停收回捆灵锁,鬼卿又立即用自己的绳子把人捆上了。
鬼卿让人把雪执象抬到了屋里,扔在角落里,鬼卿满屋子的瓶瓶罐罐,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不过有的倒是透明的,比如用白蛇泡的酒。
雪执象在角落的涌动,想打碎一罐用瓦片割烂绳子逃跑,冷不丁的传来鬼卿的声音,“别费劲了。孟婆看不住你,你觉得你从我手里逃出去吗?不自量力。”
鬼卿拿着一个瓶子,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一步一步向雪执象走过来,雪执象终于有些恐惧,只要入过冥族的人,没有人不知道鬼卿。
“你要、你要干什么。”
鬼卿笑的雪执象后脊发凉,却毫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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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雪执象是傀?那他的偃师呢?”
“被他杀了。”
“天啊,杀了主人自己代替,他这是傀操傀,难怪看起来怪怪的。能拿到血海真水应该是死过一回了,他怎么还能活着。”
悲猜想道,“难道是他的偃师救了他,他却反咬了一口?”
“东郭先生与狼。”
三人沉默半响,悲忽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会去仙族吗?”
“应该不会吧。”
转了个弯,悲问到真正想问的问题,“人域呢?”
“也不会。”
“那,你就回三十三天了?”
“嗯。”
“现在就走吗?”
现在走。难看着悲,他们是尉迟问派来的,公孙停去了冥族,夏侯赢回了应天,如果温孤悲愿意放过自己,就能离开尉迟问的监视。
难抓起重明的手一刻不敢耽误,也不敢回头,她害怕温孤悲会反悔,或是自己意错了温孤悲的意思。
难怎么会知道呢?
悲笑着笑着就笑不出了。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回三十三天。”
“好。”
入秋才走的,还没入冬又回来了,驾鹤仙早就准备好等到明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难了,偶尔会下山去刺探消息。
“鹤不在,婆婆出去了。”
“没事。我们就在屋里等她。”
重明把难的摇椅搬了出来,难安心的躺在摇椅上睡着了,檐下的青铜古铃发出笨重的声音,更让难心静。
日头将落,驾鹤仙终于骑鹤回来了,看到屋檐下熟睡的两人,又是惊讶又是心疼,轻手轻脚的进屋拿了两床毛毯出来。
或许是太累了,又或许是回了家能让重明安心,重明睡得很深,倒是难的警觉性太敏感了,稍许一碰,难就醒来了。
“婆婆,你回来了。”
驾鹤仙轻声细语的问,“你们怎么回来了?”
“我去了术族,就回来了。”
驾鹤仙什么也没有多说,即使她很希望难能够回去看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