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旭是自己的未婚夫婿,还未与自己成亲之前,就与别的女人有染,这口气她是怎么也咽不下去的。
“你若是当着我的面将她杀了,我便信你!”宋吟回头看向房里吓得瑟瑟发抖的红菱,冷酷地道。
“这……阿吟,她毕竟也是一条人命!”
“怎么,舍不得?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明日我会让我爹去面见皇上,让他取消咱们这桩亲事!”
宋吟觉得,反正如今陆家两个顶梁柱已经入狱,只要自己得了陆家的财产,以后想嫁什么样的男子都有。再不济如同骆玉珠一样,给自己招个上门女婿也不错。
林旭如今声名狼藉,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好,恐怕连功名都考不了,那么自己嫁给他当官夫人的希望就会破灭。
虽然他写得一手好文章,但不能用来考取功名的学问,根本就没有半点用处。他除了一张好看的皮相之外,别无所长,这样的男子,不要也罢。
“阿吟,我会让她消失的,但不能是现在。如今我与陆家那桩人命官司还未了,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若是被人发现我杀了人,只怕会给咱们惹来大麻烦!”
“你如今的麻烦还少吗?你还不知道吧,你为了银钱逼迫亲娘改嫁的事,已经被传得人尽皆知,还有人将此事写成了剧本,让那喜乐班排成了戏剧,日日在戏院演出,听说场场爆满!”
“什、什么?这事他们是如何知道的!”林旭闻言,果然大惊失色,慌得不行。
“哦,原来这事竟是真的!林旭,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宋吟见他六神无主的模样,想要远离他的心更加坚定了几分。
“阿吟,这事不能怪我,是我娘听了她弟弟邱贵的挑唆,非要改嫁的,并不是我逼她的。此事我可以跟大家解释!”
“解释,谁会信你啊?我还听说,你娘已经在中秋那日死了,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
“什么,我娘她已经死了?她是怎么死的?不行,我得去薛家,找那薛凤年问个清楚!”林旭拖着一只鞋就要往外走。
“你真不知道?”宋吟见他如此着急,一把拉住了他。
“我娘她嫁去薛家之后,我曾去找过她几次,可薛家的人根本就不让我进去。我还以为她在那里过得很好,没想到……呜呜,娘啊,儿子对不起您,当初就应该顶着不孝的名头,拦着不让您改嫁的!”
不得不说林旭脑子还是很灵活的,他这一通惟妙惟肖的表演下来,瞬间就将宋吟心中的疑虑打消了。
“那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我明日亲自进宫一趟,跟皇上说明此事。只要将他说服,其余人自然就不敢乱说了。另外,我会去薛府将我娘的尸身要回来,厚葬她!”
“既然如此,我便再信你一次。不过,那个丫鬟不能留,你要在咱们成亲之前,将她处理了!”
“阿吟放心,我定会将此事处理干净的!”不止红菱不能留,后院养伤的袁氏也不能留。只有将她们都杀了,这个秘密才能彻底保住。
第二日,金銮殿上,皇上与众大臣议完事,正想宣布散朝,就见御史中丞柳振东,捧着本厚厚的奏折出了列。
“启禀皇上,臣还有本要奏!”
皇上皱着眉想了想,好像这些时日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也没有听说下面的大臣有犯事的,不知柳振东今日要弹劾谁。
“柳爱卿请速速奏来!”皇上命太监将他手里的奏折接过去,却并未打开看。
“臣今日所奏这事,是关于金陵富商陆知颂与他儿子陆璋二人下狱之事,臣觉得此事还有诸多疑点未查明,故而还不能定罪!”
这件事皇上虽然全权交给了大理寺处置,不过柳振东身为御史中丞,有监督百官的权利,所以此事由他提出来,反而比裴尚书提更加合适。
“什么疑点?”
“喜登科在金陵经营十余载,从未出现过饭食使人中毒事件,为何林旭与他舅舅去吃一次,就中了毒,此为其一!”
“其二,陆知颂在金陵城乐善好施,资助过许多贫寒学子,那林旭就是其中之一,臣听闻陆知颂曾将他奉为上宾,给他们母子二人安排了最好的院落住下。后来因为林旭欲求娶陆知颂的女儿为妻,陆家不答应,他才带着母亲搬离陆家,临走时陆家还给了他三百两银票和一些贵重药材。臣以为林旭或许因为此事,将陆家人怀恨在心,所以故意设计陷害陆家!”
“柳大人,你说是林旭故意陷害陆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