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无人打理,已经略微褪色脱落,门上的锁链也锈迹斑斑。
他并不想锁住她的,毕竟只是幽禁,又不是锁犯人。
可顾江漓简直是一个不听从命令的泼妇。
他下令不让她踏出漪澜殿一步,她便殴打守门的侍卫,每天变着法子吵着闹着要出来。
直到他将漪澜殿的门用铁链彻底锁住,顾江漓才断了出殿门的心思。
突然做出这等奇怪的举动,莫不是真的还没死心,还想着逃出殿门吗?
一想到这里,心中的怒火果然被点燃。
“顾江漓!朕看在你父亲的面上屡次饶你性命,可你非但不听,还一次次的违抗圣旨,难道你当真不想活了?!”
顾江漓听着这番话,心中骂骂咧咧千百次。
你才不想活!你才不想活!
本姑娘要不是为了活命,怎么会甘愿来这里替你生孩子!
没有人比她更想活了!
可吐槽归吐槽,面上可不能表现出来。
她在心里好几次默念了皇帝喜欢的类型,努力让自己眉间的皱纹舒缓开来,换上一副温婉贤淑却又委屈巴巴的模样。
顾江漓一开口,便是柔如泉水的声音:
“陛下,的确都是臣妾的罪责,还请陛下千万不要怪罪衷心服侍您的公公们了。”
萧定渊心中的愠怒被一瞬间扫荡一空。
眼底的惊异完全不加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