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尘没有理会众人的神色变化,他此时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此时他已经猜到脚下的巨大尸怪是谁了。
那白鹤图案…..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正是当初在木森驿站碰到的百鹤道长。
“唉。”易尘心中一声暗叹,便将尸怪的下颌骨给卸了下来,里面果然以红色的绢布条捆扎着一个兽皮帛书。
就在易尘打开那帛书翻阅不久之时,异变陡生。
只见宁飞雪一声惊呼:
“卧槽,清柔姑娘,你干什么?”
“妹妹,你怎么了?”这是朱砂姑娘悲痛的声音。
易尘抬头望去,不知何时,原本柔柔弱弱的清柔姑娘已经换了一副模样,她两颗犬牙增生突出,扎破嘴唇,眼眶黧黑,脸色发青,蓦然朝着宁飞雪发动了偷袭。
“道长还请助我一臂之力,制住清柔姑娘,我有一法,或可一试。”
只见剩下的朱砂,张镖头、其余镖师,一个接一个的发生异变,均是犬牙增生突出,扎破嘴唇,眼眶黧黑,脸色发青,他们齐刷刷的转头,朝着易尘和宁飞雪的方向露出诡异的笑容,吓得宁飞雪就是一弹,退至易尘身后。
死在了药官渡这个古镇当中。
“你喜欢这座古镇吗,不如,让我来将它抹去,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又藏在何处!”
这哪怕是他老婆给他生了四个儿子也解释不通的事。
“道长你说什么啊,什么叫她们已经死了。”
两百多斤的壮汉,现在连人带盒三斤多。
真正的永不超生!
朱砂与宁飞雪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也算是易尘的半个故人。
“她们都已经死了!你冷静一点。”
“道长,你,何至于此啊。”
宁飞雪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要生生将这古镇犁一遍,他要,摧毁这罪域!
十余朵深青色的内气火种分别弹飞到了众人身上,一时间异变的张镖头等人身上都燃起了熊熊大火,不一会儿,便都只剩下一小蓬黑色的骨灰洒落在地。
他此时才明白,眼前这个身形高大的道长,到底是何等的强大,何等的伟岸。
其实早在易尘碰到张镖头的时候,他心中就在纳闷,经过上次木森驿站一事,张镖头怎么还敢就他们镖局这几个人仍敢走镖?
“你那点手段不够,远远不够,出来杀了我啊!!!”
这一切都在尸怪嗓子眼处藏着的那卷帛书上找到了答案。
这个老婆给他生了四个儿子的男人,倒在了人生的旅途上。
等到今晚看到那尸怪身上绣着白鹤的道袍时,易尘心中才悚然一惊,此人不是百鹤道长那也定然是百鹤道长的同门。
“张镖头,你的遗物和伱兄弟们的骨灰,我会找人行镖送到你家人的手中,一路走好。”易尘惋惜道。
张镖头最终还是没有迈过人生的这道坎。
他最后倒是逃过了被奴役灵魂的命运,可是他的尸身还是逃不过被奴役的命运,被那幕后的邪祟炼成了尸怪。
他在帛书上记录了来到这座古镇的经历,并且在临死前将记录真相的帛书吞入口中,留待后面的有缘之人,希望能把镇子的真相揭露出来。
易尘每说一句,便踏出一步,身上的气势便强上一分,无穷无尽的深青色内气萦绕着他的周身烈烈而舞。
“还有就是咱俩走去哪里?剩下的张镖头和朱砂该怎么办。”宁飞雪此时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惨!惨!惨!
易尘从储物戒指当中掏出原本装食材调料的十余个空盒子,分别在盒子上贴上众人的姓名,将他们的骨灰放入盒中。
都是身上扛有千斤担的大好男儿。
那么,便一定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要知道现在的世道可并不太平,可不只有人劫道。
宁飞雪还对帛书上的内容将信将疑,然而此时异变再生。
现在还生活在这个古怪镇子里的居民又是什么?
他的兄弟们,年纪更小,有的十七八岁,大的也不过三十出头的镖师。
而他之前的卖弄,又是何等的可笑。
不过易尘当时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将心中的疑惑压了下去,只是心中暗自提高警惕。
易尘冷漠的朝着宁飞雪说道,他此时犹如一座沉默的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