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绯缨的询问，夜零抿了抿唇，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

绯缨却不允许他逃避，纤细白嫩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明明比他要矮，气势却十分强大。

低沉磁性的嗓音听起来十分温柔：“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那天晚上他听到陆衍的反应不似作假，他认识陆衍，但陆衍却说不认识他。

她从前在京市也没有见过他。

“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陆衍在的包厢门外？”

她一个又一个的询问，像极了女朋友在质问男朋友。

少女生得漂亮，洁白无瑕的白色圆领堪堪遮住 | 绵 | 软的……露出精致的锁骨，弧度若隐若现，惹人垂涎。

夜零的睫毛颤了颤，遮住眼底的情绪，声音微微有些沙哑：“我可以后面再告诉你我的身份吗？”

他不敢现在就告诉她，他怕看到她惊讶厌恶的神情。

少年苍白修长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想要触碰她，却又不敢。

绯缨微微挑眉，有些不解：“为什么要以后？我现在就想知道。”

她忽然想起商场那次，他躲在女厕所，身上有伤，整个女厕所都是血腥味。

以及前几天他竟然能够悄无声息地来到她的房间。

绯家别墅的安保措施其实很强，至少这么多年来，绯缨没有被对家的人入室绑架过。

种种事迹都在表明，夜零的身份不简单。

“你是……”

她刚要自己猜测，忽然看到夜零的神色一变，他握住她的手，将她推入一旁的女厕，声音急促。

“躲好，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在门缝即将合上的那一刻，绯缨看到夜零的脸色忽然变得极其淡漠，他消失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像是经历过特殊训练一般。

他会是杀手吗？

绯缨脑海里忽然冒出这样一个猜测。

夜零的年纪看起来太小，不太像警察，那只能是另外的特殊职业。

绯缨没想到自己随手拉的人如此不平凡，也不知道会不会是一个大麻烦。

然而，那颗平缓跳动的心脏却开始产生愉悦的兴奋情绪。

或许是过去十八年的日子太过单调无趣，她竟然觉得，这样的生活才够刺激。

江泫泠要是知道她认识了夜零这样的危险人物，一定会严厉阻止她和他靠近。

所以，她觉得她有必要藏好夜零的存在，可不能让江泫泠知道。

……

夜零离开厕所后，果不其然，在走廊上遇到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男人带着墨镜，留着寸头，看着三十来岁的年纪。他摘下眼镜，眼眸凌厉地看向夜零。

“zero，你失约了。”

夜零脸色不变：“这个任务我不做了，违约金我会打到你卡上。”

男人微微蹙眉，十分惊愕他的反应。

“为什么？据我所知，你接单至今，从未主动违约过。”

夜零面无表情地和他擦肩而过，冷淡的声线听不出什么情绪，“没有原因，请帮我向顾先生说声对不起，谢谢。”

“ze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