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里,鸾清浊看着手心被白布绑好的伤口还是渗出了血。
自己是不是再也握不了剑了,鸾清浊俩次对弈,剑柄在手里不住的抖,如果不是自己让木屑连着剑插进手心,根本提不起那把剑。
如果不能执剑,自己又该当如何。
鸾清浊正迷惘时,窗外风吹过,月照树影婆娑,枝丫打在窗棂上,一阵阵叶落,一下下抚摸灵气润物细无声。
又如当年寺庙菩提树,一坐一夜。
鸡鸣狗吠时,到了该启程的时候了。
“出门在外,称我为二长老,外面不比承道,许多繁文缛节。”芜穷院长狠敲了一下栝芨的脑袋。
栝芨吃痛,回头却大惊:“师父?你咋变年轻了!”
芜穷虚空摸了一把自己不存在的白胡子,落空的手顺势又敲了下栝芨的头。
“为师只是把胡子刮了,傻子!”
栝芨嘟囔一句:“老黄瓜刷绿漆,装嫩…”
还没说完,就被穷芜一挥手甩到飞舟上。飞舟是依靠灵力飞行的工具,类似于御剑,只是一片木舟,却能乘坐多人,日行千里。
一旁穆辞辞沉迷于一本古籍,他看上去和鸾清浊差不多大,十几岁的样子,却老成的很,一身缟素,没什么颜色,只有手里核桃红中透紫,质感细腻,包浆及其深厚,有一种瓷器的釉感。
一个男娃娃却喜欢盘核桃,玉玺狮子,菊花底,流水纹,是极品的种类,不知道在手里把玩了多少时日,是油光发亮。
四人上了飞舟,穷芜站在船尾,由栝芨掌舵。
“你不过练气一段,对阵栝芨如何取胜。”一直不吭声的穆辞辞突然发问,没等鸾清浊回应,又只顾着说,“也是,一个没有阵脚的人,破局容易。”
栝芨耳尖:“说谁没有阵脚?!”分神之际,飞舟一晃,险些将他自己抛下去,穷芜瞬间将他拎起,浮尘狠狠打在他背上,吓得他战战兢兢不敢再分神。
“鸾清浊,此去修真大会,高则金丹修士,低也是筑基五段以上,你上次侥幸博弈……”穷芜没有把话说完,还是留了些面子给她,胜之不武但修真界不看过程只看结果。
很快,就到了乾天宗。
来的宗门大大小小几十个,更多的是观摩学习的,真正上前对决也也就六个门派。
执掌道会的乾天宗
御兽的厉狩宗
乐修的太常司
符阵为首的丹书山
丹修的辰砂门
以及承道派
一入乾天宗,便有门童笑嘻嘻迎接,穷芜端着架子,只有栝芨这个多嘴的一直叭叭的问
“小道童,你知道其他门派怎么分队的吗。”
“贵派与太常司,我乾天宗与丹书山,厉狩宗与辰砂门。道长若有事,摇铃即可。”小道童送到门口,看各位没有什么标识,白了脸,急急给了个木铃铛,一溜烟跑了。
栝芨还想再问,一抬头就没有人了,挠挠头,迷糊起来。
穆辞辞抬眸,收起书:“修真界皆知,承道穷苦吝啬,他捞不到油水,再不跑快点,就挤不进去厉狩宗和太常司俩个大气门派了。”
穷芜听得咬牙切齿,心里暗骂道,一起趋炎附势,见利弃义的愚贼,还看人下菜碟,等下次一定要他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