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霍总的舍不得从何说起啊,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那咱们索性就摆到桌面上摊开来讲吧。”
白颂靠在沙发上,一只胳膊搭在扶手上,
语气冷漠到让霍沉心底生寒,他甚至连抬起头看一眼白颂的勇气都没有,
只是抬手,小心翼翼的放在她的腿边,
“好,谈什么都可以,怎么谈都可以,颂颂你说。”
他抹了一把脸,泪水粘湿了胳膊。
白颂看到了,可是她不理解,
按理说就算是霍沉真的对自己一见钟情了,他们之间也不会有如此深刻的感情,
不至于让他下跪求原谅的,霍沉是什么样的人,她在清楚不过了,
那样的混不吝,哪里会把老婆孩子放在心上。
“霍总,孩子是我的,而且亲子报告上明确了,他和你无关,
我和你在一起因为什么你心知肚明,
可如果让我儿子陷入危险,我想,我们之间的交易就算了吧,
我白颂爱钱,可是孩子是钱买不来的。”
这次是乙醚,下次呢,
白颂从未如此后悔过,霍家的这趟浑水,她终究还是不该蹚的。
霍沉一下一下用力的摇头,
“不!不要,颂颂,我保证!
我用生命跟你保证,孩子再也不会有危险了,
我会给他派保镖的,二十四小时保护着白夜,
如果需要,我自己接送他放学也行,
你们可以出去玩,出去逛街,想做什么都行,我一直陪在你们身边都行,
颂颂,你仔细想想,我有钱,我能有钱保护好白夜的,
这样行不行啊?”
男人小心翼翼仰着头,用最卑微的语气去乞求她,只希望白颂哪怕不能心软,
也看在他有实力护住白夜的份上,千万别离开。
白颂确实被他的话打动了,如果她一个人带着孩子,真的会争不过霍家的,
既然霍沉的母亲已经惦记上了白夜,那必然会有下一次的,
与其等着孩子被人抢走,回了霍家之后被无休止的虐待,还不如她一直陪在身边。
“我……”
见她开始动摇了,霍沉乘胜追击般的继续说,
“我给白夜最好的教育,给他最安全的环境,如果颂颂认为幼儿园和学校不安全,那我们就在家上课,
霍家的情况是复杂,可如今我的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
公司我接手了一大半,我能保证,不用半年,整个霍家都会是我的,
没人敢动你们母子,这样行吗?”
“我考虑一下吧,你先起来,我们之间倒是也还没熟悉到这个份上。”
白颂眉头拧的很紧,看着霍沉的眼底带着的那一丝厌恶,几乎压的霍沉透不过气来,
直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书房门口,
霍沉的眼泪才再次流下,
他好不容易在白颂的心里积累一点好感,却被一次消耗尽了,
没有一个母亲能接受有人这样算计自己的孩子,白颂也不例外,
她没有错,错的是自己。
白颂一句一句的霍总,本就让他的心碎的像是分裂成了八瓣,更别提最后留下来的那个眼神和那句不熟了。
他颓然的跪在原地,泪流满面却也不擦,
看着手里那被拒绝了竹条,心里近乎崩溃,
那无法言喻的压抑感让他感受到了强烈的窒息,
男人右手攥紧竹条,高高的抬起来,一下接一下的朝着自己左手手臂上狠狠的抽,
发了疯一般的几乎用尽全力,只十几下,竹条断裂,小臂血红一片,
他似乎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一般,拿起另一根竹条,继续狠狠的抽。
管家吓的不轻,想劝,可也知道自己的话没什么分量,
朝着书房刚走出去一步,身后霍沉低沉的声音便响起了,
“不许去叫夫人。”
“先生,这事……不能怪您啊,您没有必要这样惩罚自己!”
管家心疼的红了眼,霍沉是他从小照顾到大的,他虽然经常犯错,经常被罚,可他向来爱惜自己,从未做过如此自虐的事情。
另一根竹条断了的那一刻,他手臂上的血液顺着指尖大片的流到地板上,
可是他眼底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