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瘸子看到两人带着肉和酒登门,并不是很高兴,但还是堆着笑脸把人请进了屋。
“哎呀黄巫医,您有心了,这怎么好意思。”
黄山进门后,便看到了安静坐在小凳上的舒爽,打量几眼后,开口问道:“王大哥,怎么没见到嫂子呢,嫂子去哪了?”
王瘸子表情没什么变化,有些冷淡地回答说:“那个死婆娘过不下苦日子,跑回娘家了。”
“这样啊。”黄山知道王瘸子的说法很荒谬,但也没再追问。
“这家里没个女人操持可不行啊,还好王大哥你买了个儿媳妇回来。”
王瘸子赞同的点点头,“这娘们儿要是能早点怀上阿牛的孩子就更好了,这样阿牛的病也有救了。”
黄山与王瘸子两人默契的相视而笑,“放心吧王大哥,孩子迟早会有的,等阿牛的病治好了,之后还能再生个大胖小子给你家。”
听到黄山这么说,王瘸子笑得脸都皱到了一起,开始幻想起以后的美好生活。
“春萍,你去把腊肉洗洗下锅炒了,今晚我要和王大哥好好喝上几杯。”
白春萍顺从的答了声哎,白天脚上戴的锁链已经被摘除了。
把白酒放到桌上,白春萍接过腊肉走到灶台边开始忙活。
王瘸子还拿出一些面粉让白春萍蒸成馒头,除了逢年过节,家里都是舍不得吃白面的。
不多会儿,白春萍就动作麻利的做好了晚饭。
把菜全部端上桌后,白春萍给三个男人盛好饭菜,又把酒倒上,端着自己的碗默默走到舒爽旁边的小凳坐下。
这村里的规矩是不准女人上桌吃饭的。
白春萍碗里是王瘸子他们早上吃剩的窝窝头,还有一块带着皮的肥肉,剩下的都是些盐水煮的野菜。
这样的饭菜对于村里的女人来说,就是顶好的了。
黄山抬起酒杯和王瘸子碰杯,见王瘸子没有给舒爽吃饭的意思,笑道:“儿媳妇不听话还在教训吗?”
王瘸子喝了一口酒说:“买来的女人都是这个德行,不饿上几顿就不听话。”
“唉王大哥,这要是饿坏了身体还怎么给你家生孩子。”说着,黄山掰了一块馒头,对舒爽笑着说。
“小姑娘,你饿不饿?如果你以后好好听王大哥的话,我们就给你饭吃。”
舒爽神色冷淡的回答:“我是仙女,我怎么会饿。”
黄山挑了挑眉,满脸兴味,“你这小姑娘还挺有意思的啊。”
“黄巫医,别管这个臭娘们儿,从昨天就饿到现在了,我倒是要看看她嘴有多硬,能饿到什么时候!”
“来,咱们喝酒!”
三个男人在桌上推杯换盏,大快朵颐,没多会儿就都喝的满面红光。
白春萍见三人没有注意她们这边,在手里藏了块窝窝头悄悄递给了舒爽。
见舒爽没有接的意思,白春萍小声说:“妹子,不管怎么样你都得吃点东西,没有力气我们怎么逃跑?”
这是舒爽头回听到白春萍说话,女人声音温润,说的是普通话,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白春萍原本是个小学老师,下乡支教时被拐到了这个村子。
舒爽冷淡地瞥了一眼白春萍,把头转开了。
白春萍叹了口气,把窝窝头藏到了舒爽凳子下,压低声音说:“他们全都喝醉了,今晚是最好的机会,我等你来,咱们一起逃出这个鬼地方。”
瓶里的白酒已经见底,王阿牛酒量不好,已经醉的趴在了桌子上。
王瘸子和黄山两人也都喝的七荤八素的。
白春萍起身去收拾一桌子的狼藉,洗完碗后,便搀扶着黄山离开。
“王大哥,嗝……”黄山无力地靠在白春萍身上,打着酒嗝说:“以后咱们哥俩再喝,不行了,我得先回去了。”
黄山与白春萍走后,王瘸子含糊不清地对舒爽说:“他媳妇,你把阿牛扶回房休息去。”
说罢,王瘸子摇摇晃晃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舒爽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把凳子下那块窝窝头一脚踢飞。
没有锁门,没有束缚,舒爽要是这时候走出院子,也没人会管。
可是这是虚假的自由。
舒爽没有管趴在桌子上睡着的王阿牛,自顾自回到卧室,关上了房门躺下。
今晚白春萍的约,她是不会去赴的。
对舒爽散发出善意的白春萍也好,喝醉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