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的神色？

这就有点麻烦了啊。焦钜有点头疼。

在最初的计划中，生驹经历此番变故的打击，失去对生活的希望，即将变成卡巴内，然后自己给他补上一支用贯通装置交换来的黑血浆让他彻底卡巴内化，最后击杀收获奖励。

现在因为商店意外出现黑血浆售卖，再加上之前阵营任务的影响，计划稍稍发生了改变，焦钜决定提前消灭狩方众，活捉无名和美马，用押送美马的名义接近将军并杀死他，并使用商店兑换的黑血浆让无名成为鵺破坏金刚郭，交换来的黑血浆使用方法不变。

但现在，生驹似乎完全没有受到打击的样子，这让焦钜不能确定他到底有没有陷入奔溃边缘，不知道自己的计划中使用黑血浆让他卡巴内化的内容还行不行得通——在焦钜的认知中，只有主角性质发生了变化，即生驹完全卡巴内化才会被剧情放弃，失去主角应有的待遇，泯然众人，可以被直接击杀而不发生意外。

可现在情况变化，生驹依然保持乐观向上的精神状态，必然不可能被剧情放弃，焦钜给他注入黑血浆都不见得能成功！

但来都来了，总要试试不是吗？

脑海中思索着他为什么没有自闭，焦钜慢慢靠近了生驹。

不过三四百米的距离，两人很快就碰上了面。

然后回过神的焦钜就看到生驹脸上震惊的表情。

这让焦钜有点奇怪，下意识的认知到这个细节能够搞清楚生驹为什么能够保持现在的精神状态，故而脸上依然保持面无表情，决定见机行事。

“……风灵先生？”

焦钜的想法转瞬即逝，生驹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到底是谁，下意识想要确认。

但焦钜暂时不清楚改用怎样的脸色面对，所以依然面无表情，只是将视线聚焦到生驹脸上，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风灵先生，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随着生驹说出这句话，他好像已经耗尽全身力气，焦钜能清楚的从他眼底看到一丝恐惧。

那为什么自己出现在这里会让生驹恐惧呢？他出现在这里代表什么？

脑筋急速旋转，焦钜总觉得差了点什么，但就是想不出来。

无奈之下，他只能根据生驹表现出来的恐惧而表达出愤怒的情绪：“还能是因为什么？！”

“我，我……”似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生驹瞳孔缩紧，讲话都讲不利索，只能无意识地重复着无意义地话语。

看到他着失魂落魄的表情，焦钜终于趁着这个空档想到了自己遗漏的点。

那就是自己的身份。

那么焦钜在原住民眼中的身份是什么呢？

明面与事实上的最强者，特别是在击杀卡巴内化的灭后，他的地位更是牢不可动。

那他出现在甲铁城外预示着什么呢？

预示着甲铁城陷落，就连最强者都只能被迫放弃骏城离开。

焦钜也因此明白之前生驹没有自闭的原因——焦钜的存在就是定海神针，生驹觉得即使没有他自己，甲铁城夺回行动依然会顺利完成，他的任务可以算是完成了，自然不满足自闭的条件。

毕竟是一个为了甲铁城能成功离开而牺牲自己的热血青年，会有这样的想法也不难理解。

但焦钜可不是为了让他释怀来的，而是为了让他绝望的。

所以，他顺着生驹的思路，更加愤怒：“死了！菖蒲小姐，来栖，吉备土……全都死了！”

这是一场豪赌，焦钜想到，毕竟他的推测毫无根据，只能说是概率最高的可能。

他死死的盯着生驹，期待自己最想听到的回答。

生驹呼吸猛地加速，心中想法脱口而出：“怎么可能，不是有你……”

听到回答，焦钜心中一喜，但脸上表情更加愤怒：“我是万能的吗？你怎么不说你自己为什么一点用都没有？”

“我……”

“你知不知道一个能够接收流浪武士的总领是多么稀少？”

“……”

生驹不敢继续看焦钜的脸，低下了头，呼吸加速，身体颤抖。

焦钜几乎能想想他看不到的脸上现在是什么表情，无非就是那种动画常用的瞳孔震动。

这种动作多用于表达人物心情起伏较大，属于夸张表现的手法，焦钜真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能亲眼看到有人在面前做出这种动作，还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不过他知道他现在该做的不是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