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算计闻锦没成功,反倒害了自家之后,耿氏和丁依柔就被伯爷小小惩戒了一番,罚她们关在家里十天不许出门。
在家憋了十天,好不容易能出来透透气,耿氏便想着带女儿来灵云寺烧个香,去去家里的晦气,顺便祈求佛祖保佑丈夫和儿子的事情一切顺利。
耿氏跪在蒲团上,一副虔诚无比的样子,嘴里念念有词:“求菩萨保佑,信女耿向琴给你烧香磕头了。”
一边磕了三个响头:“愿我佛慈悲,保佑我们丁家财源广进,官运亨通,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拜完后,耿氏二人正准备出大殿,在门槛处突然绊了一下。
还未站稳,又被正急匆匆跑过来的一个小和尚撞到了,耿氏还没说什么,丁依柔一看自己的衣衫被门上的木刺刮花了,气愤不已,不管不顾地骂起来。
“跑什么跑啊你,没长眼睛是吧,把我衣服撞坏了你一个和尚赔得起吗?”
小和尚新来不久,做事难免有些急躁,见闯了祸,他慌忙躬身道歉。
“对不住施主,都怪我,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对不住了……”
丁依柔心情本来就不好,又是被绊又是被撞,大小姐脾气上来了,不依不饶。
“道歉有什么用啊,你动动嘴皮子,我衣服就能恢复原样吗?”
耿氏只在一旁看着,并没说话。
说着,丁依柔又向耿氏撒娇:
“母亲,都怪你,好好的非要带我来这什么寺庙,害得我……”
还未出佛的眼皮子呢,丁依柔这口无遮拦、娇蛮任性的性子一贯如此。
这下就连耿氏也觉得有些不妥,沉下脸正准备让女儿慎言。
突然一道苍老浑厚的声音从二人身后传来:“这位施主,佛门净地,还望慎言。”
两人转过头,见是一位眉须皆白,身穿袈裟的老和尚,正捻着佛珠。
此人正是玄空大师。
耿氏连忙双手合十,虔诚问候道:“见过玄空大师。”
丁依柔不认识什么玄空大师,只知道对方是个老和尚,仍杵在原地。
耿氏见状,急忙拽了拽女儿衣袖,眼神示意她向大师行礼。
丁依柔这才敷衍地拜了拜。
玄空大师将一切收之眼底,面不改色,转着佛珠淡淡道:“阿弥陀佛。”
琢磨不清对方的情绪,耿氏面对这位众人敬仰的大师,难得的收敛了平时的样子,有些谦卑地赔着笑。
“不知大师在此,小女出言无状,恐冲撞了大师,还请见谅……”
玄空大师并不接话,而是问道:“若是老衲没有猜错,这位施主来敝寺,所求之事是为财富和前程吧。”
耿氏惊讶:“没错,真不愧是大师啊,真是神机妙算!”
玄空不语,看了看耿丁二人的面相,微微摇了摇头,留下一句“二位施主请回吧,恕不远送。”便欲转身离开。
耿氏不懂大师的意思,见他摇头,觉得有些不好的意味,连忙拦住他,着急问道:
“请问大师,摇头是何意,莫非我所求之事有什么阻碍不成?还望大师指点迷津。”
玄空大师抬起眼皮,声音平静如水:“一切皆有因果,人心若善,谁也挡不了;人心若恶,谁也帮不了。唯有多行善事,方可为自己积德,否则,便会万劫不复。我言尽于此,还望施主能谨记于心。”
他又看向丁依柔:“还有这位小施主,我见你们二位虽相貌不俗,实则心不净,性不纯,不仅多犯口业,更是行事不正。
“我佛慈悲,愿你们好生改过,积善成德,否则将有不可避免的劫难哪……
“阿弥陀佛。”
说罢,玄空大师踱步向后堂走去。
丁依柔只听他说自己这儿不好,那儿也不好,还有劫难,忍不住想叫他说明白。
“哎你这老头,我怎么就心不净性不纯了,还有到底是什么劫难啊,你别走,倒是说清楚啊!”
耿氏在一旁拉着丁依柔,恨不得捂住她的嘴让她别说了。
对于身后发生的一切皆不在意,玄空大师又默默念道:“善恶相报,祸福相承,身自当之,无谁代者。”
有道是,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他已提醒至此,剩下的就看天命了。
走出寺庙,丁依柔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什么玄空大师,不过是徒有其名罢了。咱们家不是好好的吗?我看他就是想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