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前堂,有两个妇人已经坐在那里了,旁边还放着两把空的椅子,吴老爷的脑子转的很快,立刻吩咐下人:
“给王道长的徒弟搬一把椅子,愣什么啊?”
“好,老爷。”
一个有些矮小的下人立刻应下,扭头就要出门搬椅子,而王顺却是摆了摆手,声音苍老而悠长:
“不用了,他年轻人站一会也没事。”
那个下人憨憨的,听了这话当即就停在那里,扭头看了看吴老爷的脸色,迎接他的却是吴老爷的一瞪。
这一瞪差点给这个下人吓出一个跟头,随后踉踉跄跄的跑到外边搬椅子去了。
吴老爷这才扭过头来,叹了一口气,眉宇间带着化不开的忧愁跟王老道说:
“还真如道长所料,我家小儿果然被诡缠身,刚开始是走路崴到脚,后来是上街被狗咬,前几天夜里灯台一倒,差点直接给他做成烧烤,真是要多背有多背。”
王老道捻了一下山羊胡,眼睛眯成一道缝,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
“现在已经错过最佳时间了,这邪祟已经成了气候,一般人可是找不到的嘞。”
这番话差点让吴老爷哭出来,他眼含热泪连连点头,更是抱着王老道的手,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都怪当初我没有信道长的话,小儿更是对道长无礼,这才致使今日这般灾祸,这邪祟确实厉害。”
一般来说,王老道要是想坑钱,这个时候开口已经能捞一大笔了,不过王老道却是不紧不慢继续盘问:
“我记得那日你家公子赶我出门的时候,可是说了有事情会找仙盟的,你应该已经找过仙盟那边看过了吧?”
这话让吴员外一愣,随后有些有些不好意思,上次王老道来吴府的时候,对吴府已经下了论断。
他说吴府已经被邪祟盯上了,最好收养些孤儿,多多周济穷人,再请他做场法事,也就行了。
吴府的人本身还有些猜疑,尤其是吴员外的老娘和他的妇人,不过吴老爷却是对王顺的话是一点都不信。
白花花的银子散给穷人,作孽!
当即就要赶王老道离开,而吴员外的儿子更是狂的没边了,不仅指着王老道大骂,还说王老道跟仙盟比,根本比不上一根。
反正就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王老道倒是也没生气,只是跟他们说,以后遇到邪祟,想要他出手的时候就夜拜北斗,上三根香他就来了。
出现邪祟以后,吴员外刚开始也不在意,后来注意到以后先始烧香拜佛,结果屁用没有。
找仙盟求助,派来的几个修士也是没发现什么情况,眼看着愈演愈烈,吴员外只能是想办法求助王老道了。
吴员外大前天夜里拜的北斗,烧的香,今天王老道就过来了,真是神仙啊,毕竟这事情他可没有专门通知王老道。
所以对王老道的态度那叫一个亲切啊,现在这的呢把王老道当成活神仙了。
对于王老道问仙盟出手的事情,吴员外脸上多少有点挂不住,毕竟当初自己儿子拿王老道和仙盟比,把王老道贬的一文不值,现在说起来怕是被他挖苦吧。
不过王老道逼格拉满,没等吴员外开口,主动就给吴员外台阶下:
“看来仙盟的道友已经来过了,在这里布阵三五天后,却是无功而返,这倒是也不能怪仙盟道友,而是这邪祟太过狡猾。”
说这话的时候,王老道怒目圆睁,额头上的青筋在枯瘦的老皮之下跳动,随后却又春风化雨,对吴老爷那叫一个温和:
“吴员外是肉眼凡胎,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单就这份坦然的胸襟就已经胜过很多人了。”
这番话算是给吴员外的老脸兜住了,给吴员外听的那叫一个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对王老道的话那叫一个认可啊。
“王道长果真是高人啊,枉我白活五十有二,却没认出真神仙,哎!”
“哎~,贫道山野村夫一个,做些分内的事情就行,不过赈济穷人做法事的钱,吴员外不会让我出吧?”
王老道轻轻的拍了拍吴员外的手背,安抚着吴员外的情绪,随后又用一种打趣的语气活跃气氛,提到关键的“钱”,整个过程行云流水,那叫一个真是不做作。
“王道长就别拿我打趣了,放心,这回王道长帮我吴家这么大的忙,我怎么说也得赈济个万八千两,再给王道长万八千银两供王道长度济苍生。”
吴员外也是哈哈大笑,大大方方的打算掏钱,给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