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语想要问他些什么，于是主动示好：“老先生，到这边来，我请你喝茶。”

伙计看了程羽衣也没说什么，老头得到了一个合适的台阶，立刻顺着下了，拿着屁股坐到成渝这桌，感谢其成渝。

成鱼和人聊天的的本事很熟练，来来回回简单几句就和他聊的很是熟路。老头拿起筷子完全不嫌弃菜里的焦糊味儿，边吃边说：“我在这里都住了30多年了，对这里的事情也算是比较熟悉。”

成语知道这回算是找对人了，立刻说：“30多年，那确实够久啊，这家客栈都没有30多年，听说这里之前开过首饰铺，还开过衣行，这么说您都见过？”

“那是自然，不光是这些，就连他最风光的时候，我也见过你们，是不是要在这里住？我跟你说，千万别在这住之前，这二楼别了一把锁，你看见了吗？”

老头压低声音，程宇也跟着压低声音问：“看见了，怎么回事啊？”

“二十多年前，这里起过一场大火，烧死很多人，怕是那些鬼魂还留在这里嘞。”

“啊，烧的是什么地方？”

“燕春楼。”

“燕春楼？是不是顾月蓉当年所在的地方？她好像是这里的头牌。”

陈宇突然想起来，段寒渊之前可是叫顾思朗，他老娘好像就叫顾月荣，好像就在燕春楼谋生。

老者看着成鱼：“是的嘞，当年顾月荣在这里也是红火，过几年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冲他名声来的人不少，不过那都是20多年前的事了，你怎么会知道？”

“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家里有一个舒服年轻的时候可喜欢古月荣了，天天跟我讲，后来她嫁人了，我那个叔父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成语当然是张口就来，老头儿也是直接上钩。

“谁跟你说她嫁人了？”

“没有吗？我怎么记得我那个叔叔说他连儿子都有了？”

“他倒是想嫁呀，遇到那个男人的时候，他都20好几了，再过几年肯定就不红了，所以他才顶着那么大的压力，也要生下个儿子，不就是想脱身吗？可是那个男的不要啊。”老头儿说的很清楚。

“啊，连儿子都不要吗？”陈宇说道。

老头把一盘菜都吃完了，砸了砸嘴继续说：“我听说那男的是哪个家族的大人物？反正家里肯定有不少儿子，什么都不稀罕，又怎么会稀罕这个呢？反正顾月荣是盼不到人来接她，只能自己养这个儿子。”

天底下有不少女子都把希望寄托在自己儿子身上，指望着母凭子贵，但是与其花费这种心思还不如多关心一下自己的生活。

成语有些不明白，就算是当年段若虚不愿意把顾月荣带回段家的金凤城，给他赎身应该也是小菜一碟，为什么连这种小事都不做呢？

“老先生说的对，不过那孩子聪明吗？”

“就这么跟你说，我活这么大岁数就没见过这么通透的孩子，顾月荣也是有心教好她，把她当成富家公子，养教她读书写字，各种礼仪送她上学，还教她习武，大概还是不甘心吧。”

这么说来的话，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当年段海渊长大的地方。

“等到小顾十一二岁的时候，他娘还想给他换一个更好的环境，就把小顾送到一旁的私塾里，可是后来小顾又自己跑回来，说什么都不肯去了。”

顾月荣肯定是猜到自己儿子受了欺负，再三追问他儿子也不肯说，只能作罢，让他继续在燕春楼里做一些杂事，然后继续读书。

可是不光外边的人瞧不起他们，就连妓院里的人也瞧不起他们，顾月荣生孩子的时候已经20多了，对于干这一行的女人来说已经是年龄非常大了，在生完儿子之后，整个人的气象都大损，等到顾斯郎长大之后，更是没有了当年的气态，完全靠着当年才女的名声才强吃老本，有人肯赏脸。

在这种地方，顾月荣这种女人最麻烦了，读过些书，有些本事，有些才华，可是这些都只是吸引男人的噱头，并不能让他自谋生路，有这些本事，总是让他莫名的清高，总是有那么些幻想，不甘心就这样沦落于此，可是那一直升起，却攥在他人手中。

也正是因为这股子清高，让其他女人非常的厌恶，他背地里都没有什么好话，同样的来到这里的客人，偶尔看几个十几岁的姑娘，端庄俏丽，也算是图个新鲜，要是看到一个容颜不在的妇人，这般做作心里自然不痛快。

没当年的名气和身价，还认不出自己的状况，就是落得这副下场。

终于有一天，这顾月荣不知道拒绝了男人什么样的要求，让那男人打通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