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波靠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双脚交叉互搭,架在一张矮桌子上。
一只手搭在立于身旁的木匣之上,手指不停来回轻点着木匣,规律地发出”哒,哒“轻响。
另一只手拿着一卷书籍,随意地翻看,眼睛时不时看向门口。
耳朵微微摆动,时刻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宁小哥所说的那女人,究竟是什么东西?
半人兽?
是人还是兽?
这是说她样子一半人一半兽?
或是说她是人与兽交……
“呸呸呸,真恶心,管她是什么,见了就知道了。”
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来,王一波透过窗户向外看了一眼。
月亮早已经下山,星辰也不见了,外头漆黑如墨,且比往日暗上许多,女似一块全不透光的大黑布盖住了自家。
外头大街上也是静的出奇,连平时常能听见的老鼠吱牙声,虫鸣声,俱是不见了。
王一波觉得她来了,但又不能肯定,至少她不在百丈范围之内。
他看了看桌上的油灯,已经燃了一半,估摸着现在已经是丑时。
“也不知道要等到何时?
那女人不现身,自己的剑便是再利,也是无可奈何。”
王一波当真等得有些不耐烦,站起身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想着是不是该出去找她,但又觉得这样不妥当。
万一那女人有什么诡计,怎么办?
正犹豫不决时,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风声。
”呼哧,呼哧“作响,不过转瞬又小了许多。
王一波嘴角一翘,不惊反喜。
快步走到门口,推开门,望向外面。
街上空无一人,只有阵阵阴森森的凉风,在黑暗中来回呼啸着。
“这可真是奇怪了,这般炎热的天气,可这风里竟然带着些许寒意,吹得身上直冒鸡皮疙瘩。
她来了?
应是来了,只是人在何处?
这般藏头露尾,不敢示人,当真可恶。”
王一波寻不着人,心中不禁生起一丝怒气,不过他立即抚平。
这大战之前,自乱心神乃是大忌。
他叹了口气,回到椅子上坐下,拿起书籍,继续等待……
这时偏房里,一个女人无声无息的从屋顶上探出半边身子,静静地看着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熟睡的宁不凡。
她的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嘴角挂着一丝邪笑。
这笑容渐渐扩开,竟是将嘴角与眉角连在一起,不自然地露出嘴里雪白的尖牙。
她张开歪嘴,内里猩红一片,还有一根类似眼镜蛇喷毒液的肉管子。
只见那肉管前端开了一道斜口子,尖端处竟如铁器一般,不但锋利无比,借着门缝处传来的火光,还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寒光。
整个肉管看上去,犹如一支小指粗细的针管,不能说犹如,简直就是。
可若说是针管,又有些不足。
只因那肉管竟开始不断地伸长,接着如蛇行一般,在半空中缓缓地靠向宁不凡的脖颈。
而此时宁不凡识海内,金光大作,那白色浮雕不断沉浮,来回撞击镜面,似要从铜镜内冲出来一般。
而宁不凡正躺在白茫茫的雾气中,呼呼大睡,全无反应。
那肉管越伸越长,女人的笑容也愈来愈盛,竟是嘴角带着眉角一同翘上了头顶。
眼见那肉管就要刺入宁不凡的脖颈,女人原本无神,又只剩一条缝的眼睛里,竟是兴奋地闪出火光。
那火光亦是越来越盛,也愈发明亮。不过,不知为何,那火光竟是有些摇晃。
就在这时,“嘎……”的一声轻响,王一波手持油灯,灯光有些摇曳,走进了偏房。
只因寒风有异,他觉得不妥便进来看看。
见宁不凡毫无动静,又走到宁不凡身前,替他把了一下脉膊。
“睡的可真沉,这天也快亮了,应该不会有事了。”
王一波自言自语完,便起身走出偏房。
“嘎……”的一声,又将房门带上,偏房内又恢复了黑暗。
而此时,只与王家隔了一道院墙的邻家屋顶上,缓缓地浮起一个只有半边身子的女人。
正眼神冰冷盯着下方不远处的王家,那眼神似刀子,似要穿过王家客厅处的屋顶,刺穿那个坐在椅上,坏她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