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轻启薄唇:“他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们在看见林逸的那个地方有个监控器,刚好拍到了我俩。”时霁叹了口气,迅速安排了司机把车开到门口。
黎忱咬了咬下唇:“可真的不是我杀的他们。”
“我知道。”时霁说着,拉开车门坐进去,“有人想把我们摘出去,但我们现在被怀疑了。”
他合上车门,又扭过头去看坐在后座的黎忱:“黎忱,答应我。”
“不是你做的就不是你做的,千万不能心虚,既然有人想帮我们,我们就要随他的愿,让自己清清白白地出去。”
黎忱目不转睛地看着时霁,接着重重地点了几下脑袋。
汽车一路疾驰,车内凝结着沉重的气氛,很快,司机将车稳稳停在警察局门口,时霁侧过头看着庄严肃然的大门,心里莫名奇妙跟着紧张起来。
他拉开车门下车,黎忱紧紧跟着他,两人并肩朝里走,自动门感受到热源后打开又合上,而田傅鸣正好站在门口等着他们。
男人背着手,胸口处佩戴的警徽泛光,他一脸严肃地注视着时霁和黎忱,等他俩靠近后,低声道:“时先生先进来。”
说完,他转身朝旁边的审讯室走去。
黎忱担忧地看向时霁,伸出手轻轻拽了他两下,时霁转眼和黎忱对视一秒,而后直径跟在田傅鸣身后走了进去。
“时先生,坐。”
这件审讯室并不像时霁想象中那样周围一片黑暗,反而宽敞明亮,中间摆放着一张加长的红木桌,坐在田傅鸣身边的记录员起身倒了杯温水,递到时霁手边。
“谢谢。”时霁低声道了句谢,接过水杯后,贴近嘴边湿润干涩的嘴唇。
田傅鸣也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半后,说道:“时先生不必紧张,您只需要如实回答我们问的问题就可以了。”
他此时这幅认真的态度和昨天的样子判若两人。
时霁点了点头,挺直脊背:“我一定配合。”
“您昨晚去过x区,并且逗留了一段时间,是吗?”田傅鸣问。
时霁:“是的,我弟弟在路上看到了他的同学,是个omega,正处于发情期,田警官知道的,昨晚下着大雨,他出现在那个位置我们实在是不放心,所以就想下车将他带回去。”
田傅鸣一只手点击面前的电脑查看监控,确实如时霁所说的那样,在他们下车的前几秒钟,监控画面里有一个少年正急匆匆地路过。
紧接着,他的身后出现了另外的三个男人,田傅鸣按下暂停键,将电脑屏幕转过来面对时霁:“那时先生可以告诉我,这三个男人,您昨晚应该见到了吧?”
时霁瞄了一眼,毫不犹豫地承认了:“的确见到了,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一个发了情的omega在大街上乱晃,不论如何都会吸引到一些心术不正的alpha。”
“我们赶到的时候,黎忱的同学已经晕了过去,如果不是我们出手阻止,差一点点,他就会被这三个男人玷污。”
“所以你们教训了他们。”田傅鸣眼神一转,“还把他们杀了?”
时霁听后,淡淡一笑,他掀起眼帘对上田傅鸣凌厉的眼神:“我们确实教训了他,毕竟一个正常人在遇到别人要被强/奸的时候,都不会置之不理吧?”
“你们的法医应该也检查到了,其中一位alpha的后颈被划伤过。”时霁道,他直起身子往后仰了仰,“是我们干的。”
“但那到底是不是致命伤,不用我说田警官应该也清楚。”
“更何况,我还替他们报了警叫了救护车。”
时霁一口气说完,面不改色地拿出手机翻出通话记录,他望着眉心紧拧的田傅鸣,继续说道:“田警官,您会在杀了人之后主动报警叫救护车吗?”
他眼睫一颤。
田傅鸣半天没说话,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才松开蹙紧的眉心:“至于时先生的说辞是不是真的,我们得去问问这位受害的omega。”
“真的要去问吗?”时霁歪了下脑袋,“我说过他当时昏迷了吧,而且告诉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小孩他差点被强/奸,那也太残忍了。”
他的声音在审讯室里回荡,田傅鸣叹了口气:“时先生误会了,强/奸未遂的事我们不会告诉他,我们只是想确定他昨晚是否真的发情了。”
时霁了然地“哦”了一声,他端起手边的水杯喝了一口,还带着余温的水液顺势滑入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