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算可笑也得活着。再说了,他存钱虽然不容易,但是存下来的钱不就是为了花的吗?而且,他存钱只用存就行了,他有德普西队长的照顾,生活已经很轻松了,不用像爸爸妈妈那样还要支付房费、或是担心失业。
阿坎抬起头,说:“我可以——”
“阿坎!”
妈妈大声呵斥了阿坎一声,非常凌厉。
安妮塔被这一声呵斥吓得差点哭了,阿坎连忙蹲下身子安慰妹妹。妈妈看着阿坎,目光变得柔和了些,但她的语气仍然很坚持,她说:
“阿坎,存钱是个好习惯,存下来的钱就像是秋收时屯下来的粮食,你的钱要存好……”
阿坎顿了顿,说:
“我知道了,妈妈。”
阿坎爸爸把嘴里嚼着的眼卷咽下去,然后说:
“六枚银币,我们会给你的。”
多西阿姨露出高兴的表情,她说:
“那太好了,爸爸已经忍了两三个星期了,终于能让医生来看一看他了。”
房间里的气氛十分严肃,阿坎握着安妮塔的小手,安妮塔一直在抽泣,阿坎忽然说:
“爸爸,我带安妮塔出去玩一会儿吧?”
阿坎爸爸缓缓地点头,说:
“注意安全。”
阿坎连连答应,牵着安妮塔逃出这个沉闷的房间。安妮塔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一直在妈妈旁边帮忙,平时只有妈妈买东西的时候才跟着出门,从未见过晚上的街道。
漆黑的天阴沉沉的,那块污紫色的阴影在天空中就像是一道丑陋的伤疤。贫民区的黑夜既不好看也不好闻,没有一丝光的街道上飘着腥臭味,和营地、和赌场前的贫民区、和居民区相比,这里就像是漆黑的地底,没有人愿意下来,被困在地底的人也难以逃出去。
尽管如此,安妮塔走在这样的街道上,仍旧显得十分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