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涌四面八方
英雄美人醉卧沙场
烛花落玉步步殇
尔来 谁知?
来也有情去也有情
回转顾盼
谁人泪?
双子归星天地
八方来似虎狼
嗟乎!
一介弱女子哉
岂不悲乎?
风起云涌……”
“风哥哥,茶珠是定人心神,解人心智,增补元气的,礼剑是增气固原,救人性命的。这两味药虽说功效显著,但却不伤人身子,反而使人神清气爽,实乃不可多得的良药,带这些去,做什么?”怜儿清秀的脸上满是疑惑之色,便问道,“果真还是上仙受伤了吗?”
流风却早已被那从很远的远方飘来的惑音震住了,这声音好像长了手一般,冷冰冰的从音台下的亚夭河深处伸出来,滴着淡蓝色的水珠,滴答滴答,缠了上来。
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悲凉自流风心底漫出。
现在,他只想知道,这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谁。
怜儿许久没有得到回应,便将看向人界的视线转向了流风,见此时的他,衣衫被风鼓起,万千墨丝就这么散着,飘着,可望而不可即,好似马上就会羽化似的,令人心疼。“风哥哥,你……怎么了?”
流风这才回神,瞳中渐渐有了聚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呵,我能有什么事?莫不是小怜儿心中惦着司空,这才催我。嗯?”
怜儿一听,忙作解释:“不……呃,我……”
“好啦,我便也不揶揄你了,既然准备好了,就快点启程吧。”
“嗯。”流风又挥手招来一朵祥云,作势就要启程,怜儿方才想起茯苓还未到,便急忙拉住流风的衣袖道,“风哥哥,茯苓她……”
“唉,看我,果真是老了,都好二十多万岁了。那我们便等等她吧。”流风刚想下了祥云,就又看见远处一个小黑点向这边跑来。
“风……风哥哥……哥!等等……我,我!”
“她来了!”怜儿绽开一抹笑,也冲着茯苓跑去,茯苓便一头扎进了怜儿的怀里,被怜儿抱上祥云了。
“你呀,做什么去啦,如此慢,叫流风上仙好等。”怜儿一边替茯苓擦汗,一边温柔地呵斥她。
茯苓还没缓过来,方才跑的急了些,咽了口气,便说道:“我去林净园给上仙偷……不,摘了枚赤果子,想是许久没来看我了,我得好好与他亲近一番。”
听了这话,流风便毫不留情的笑她,气得茯苓红了脸,“风哥哥不必羡慕,你有怜儿姐姐照顾,肯定比我这个小童要妥帖。”
“你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胡说些什么,待会可不许在司空上仙面前乱说,否则回来便让你抄二百遍的《药经》。”怜儿连忙捂住茯苓的嘴,看了眼在前面背对着他们操纵方位的流风。
茯苓这时喘不上气来,挣扎着将怜儿的手好不容易扯了下去,“知道了,怜儿姐姐。哼,就知道罚我。”
“司空上仙!司空上仙……你猜猜是谁来了?”茯苓手中拿着赤果,半面脸遮在竹帘后边,一副探头探脑的古怪样。
“咳咳……咳,是流风上仙回了?咳,快请进。”屋内空荡冷清,只有窗边的一株白莲在盆水中飘着,衣衣一只手扶着床沿,撑起半个身子,眉眼中的冷傲与这一身的苍白倒是病态的契合。
流风把着茯苓的肩膀领她进了屋,便笑道:“小衣衣,有没有想我,算算这一来一回,没有一天也有半天了,我可是想你想的紧呀。”又伏在茯苓耳旁警告,“这指不准是你哪位婶子,好生跟她相处,现暂且唤她秋云水。她病了,那药便是拿给她的。”
茯苓听后,没见着司空上仙的失落混着有了位婶子的喜悦冲刷着这颗小脑瓜,当下便甜甜地叫了声:“婶子好!”
这脆生生的一句愣是把秋镜衣流风叫的一怔,也成功地使司空要踏进屋子的那只脚停在了半空,以及本来害羞地等着司空的汝鄢怜含情脉脉的眼神瞬间变成十里坡旁那位守了三十年寡的王婆婆的怨气。
司空嘴角牵起一笑,便若无其事地踏进了屋内,怜儿也回过神来地碎步跟了进去。流风一看见司空,只能僵硬地笑笑,然后默默地传音给茯苓:“刚刚你在林净园多摘的那一枚白灵果晚膳之前,上交!”
茯苓作势瘪嘴就要嚎啕大哭,忽地想起还有许久未见的司空这一码事,便立即收了架势,回头冲司空咧嘴一笑,将手中的赤果伸到司空面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