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的活动时,细胞又开始分裂。这是不是很不寻常?”庄晓生详细解释道。
“难道不是观察设备的问题?或者观察方法的问题?或者观察环境抑制了dna的复制?”王行易问。
“我原先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花了很多时间来检查我们的实验设备和流程,但一直没有找到原因,这也就是我们停滞不前,而我又非常苦恼的原因。”庄晓生回答。
“可以理解,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你进一步的细化微观行为。”王行易点点头。
“本来我都放弃了,”庄晓生叹了一口气,“但是在虚拟世界里,有件事却提醒了我。”
“说来听听。”王行易开始有点知道庄晓生要说什么了,心里不由得一怔。嘴上继续询问,心里却在想该怎么回答。
“我和茜华俩人脱险后,曾经试图将越野车的接受线路改成发射线路,但是,在拆开之后发现,整个就是一块集成电路芯片,根本没法改。而我记得,越野车的接收电路设计中,不是一整块芯片,而是由控制芯片、线圈、放大电路和一系列的外围半导体组成的。”庄晓生说道。
“这能说明什么?兴许这辆车的接收模块就是一块芯片,并不奇怪呀。”王行易答道。
“是的,但这样的设计不奇怪吗?完全没有必要做这么一个整体,模块化是通常的方案。关键是,这样我们变得无法进一步细化内部结构,听上去是不是和无法进一步观察dna行为有类似之处?某种力量在阻止进一步的拆分。考虑到那是个虚拟世界,这样做的好处是,虚拟系统只需要整体模拟接收电路的行为,而用不着模拟细节。”庄晓生盯着王行易看,似乎想从脸上看出什么。
“嗯,很好的解释。”王行易点点头。
“那么,为什么我们的世界里,细胞分裂也只看到整体的行为,而不能看到进一步的细节呢?再给一个着名的例子,薛定谔的猫,当我们观察光子时,它的行为塌缩了,否则它就是随机的。有没有相似之处?你想到了什么?”庄晓生追问。
“为了模拟的方便?你的意思是,我们的世界也是一个虚拟世界?”王行易问。
“很像对吗?从模拟的角度看,整体的行为容易模拟,进一步细节的行为模拟量太大,所以,就阻止你观察进一步的细节。或者说,进一步的细节没有被模拟,所以观察到的细节行为,和整体行为发生了矛盾。”庄晓生说。
“他很清楚地意识到了新元世界是个虚拟世界了,”王行易暗叹一口气,他是否该如实告知呢?这可是一个大问题。王行易一声不响,斟酌着告知和不告知两种选择可能产生的后果。
吴茜华也和庄晓生一样,紧张地望着王行易,她的手无意识地勾住了庄晓生的胳膊,脸靠到了庄晓生的肩上,而庄晓生也貌似安慰地握住了她的手。
“他们的距离好近啊,”王行易心想,“告知与不告知的选择,原来居然就取决于他们俩的关系。”
如果他们相爱了,告知他们有什么好处?让他们为了这真情假意而烦恼?还有十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哪怕只有十个月,为什么不让人好好的过日子呢?为什么要捅破这层幸福呢?
王行易自己有经验,他深爱自己的妻子,琳琳是一个替代品。但他的妻子永远地走了,尽管他完全知道琳琳是智能体,他也努力接受琳琳,把她当作一个真正的人。这样才能过好这新元世界的每一天。
至于回到原生世界,庄吴可能将失去彼此的爱,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也许庄晓生只是一个油腻中年男,也许吴茜华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妪,本来就没什么交集。那时他们很快就会回到原来的生活中去的。
“你还有其他什么证据?”王行易问道。
庄晓生想了一想:“暂时没有。”
“理由不充分!”王行易断然道。
“在科学方法论上,一直存在整体论和还原论两种,典型的中医用整体的表现来研究身体各部分的逻辑关系,使用的是阴阳五行。而西医则是解刨骨骼肌肉脏器,不断地分解直到细胞。对于神经系统,西医至今没有搞清楚大脑是怎么工作的,从化学上来说是一连串复杂的化学反应,而从物理上来说却是脑电波的传递。而中医则依赖于经络理论,并很有效地采用了针灸的刺激方法来治病。
再举一个例子,物体受重力影响跌落地面,牛顿用万有引力来解释,而爱因斯坦用空间弯曲来解释万有引力。但什么是空间弯曲?却又是引力能够造成空间弯曲。那么,究竟哪个是因,哪个是果